定了定心神,他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官爷,这、这是怎么了?我们李府上下一向奉公守法,这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奉公守法,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我们也只是奉令行事。”
武官对管家还算客气,估计是顾及到李皖的背景。
但即使如此,态度也依然强硬,围府是必然的结果。
见状,管家只好让仆从们都回去,他自己则走到武官跟前,将袖里的荷包悄悄递了过去。
年武官掂了掂,发现有些分量,脸色这才好了些。
管家趁机问道:“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我姓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说了也无妨。”
张武官环顾左右,将声音压低了些,继续说道:“我们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前来围府的。此事容不得县令大人插手。李老爷虽已告老还乡,但前不久,有人检举他为官期间,以诗作辱没圣上和先帝”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管家已是听得脸色惨白。
一想到李皖昨日访友,至今未归,他心里委实担忧,遂颤巍巍的问道:“我家老爷”
“我来之前,他已被下了大狱。剩下的,我也不便再多说。”
张武官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管家速速回去。
管家浑浑噩噩的进门后,大门“哐当”一声被紧紧关上,密不透风。
仆从们陆续听到消息,心惶恐不安,纷纷出声询问。
“管家,外面怎么了?”
“管家,为何有那么多官爷?”
“管家,老爷呢?”
“管家,”
却见管家朝众人摆摆手,说道:“去去去,且忙你们的去,该扫地的扫地,该打水的打水。你们问了也无用,家里自有老爷夫人顶着。”
他嘴上这样说,但神色却惶然不已。
一进正院,就看到青竹急匆匆的走出来,催促道:“管家,夫人叫你进去呢!”
闻言,他赶紧进了正厅。
金氏已然等了许久,见管家进来,立刻问道:“外面出了何事?我听说是官兵围府?他们可说奉了谁的命令?”
管家将打探来的消息说与金氏,饶是金氏早有准备,但听后,仍然脸色大变。
“什么?老爷被下大狱了?”
金氏起身,在厅里来回走着,手里不断的揪扯着丝帕,以此稍作镇定。
“这样,我写几封书信,你让几个机灵的小厮拿着,若是寻到机会,就赶紧将信送出去!”
说着,金氏就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不消片刻,当场拟了几封书信。墨迹刚干,就将其折叠封好,交给管家,让他赶紧去办。
随即又让青竹去叫许念安过来。
不过青竹才要出门,就见许念安进来,红兰紧随其后。
“母亲,事情我都听说了,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许念安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