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气急,拉着她手猛的按下去:“满意了吧?”
听到荀肆笑出声,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看你今日了署,又有身孕在身,不然看朕如何收拾你!”
荀肆慌乱闪到一边:“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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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脚伤在身,云澹不许她下地,她闲来无趣,便叫人抬着去逛园子。
这一日逛园子,看到了有些日子未见的贤妃、富察婕妤和良贵人,便远远招呼她们:“美人儿!”
那三人听到荀肆的声音,忙上前来请安。
荀肆手一挥:“免礼免礼。”
贤妃上前看看她腰腹:“害喜可严重?这些日子听闻您受伤了,姐妹们想去看您,无奈诸事缠身,无论如何抽不开身。”
荀肆摇摇头:“不是说有了身孕会吐会嗜睡吗?我一样儿没有。”
“是。有修玉那会儿,真把人折腾够呛。您这一点儿反应没有,腹孩儿可真是懂事。”
荀肆至今不觉得自己有身孕,听她这样说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腰腹,说道:“回头再叫太医来把脉。”而后问一旁的良贵人:“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打回了宫就见不到你人。”
良贵人有些为难,不敢说是云澹不许她去见荀肆。只得寻了个借口:“这些日子偶得一刺绣针法,入了迷。”
荀肆看出她为难,便不再做声。
四人坐在一处,聊些有的没的。
富察婕妤问起修年:“这几日怎么没见大皇子?”
“与他外祖父去城外避暑了。”荀肆答道。
富察婕妤听她这样说,欲开口说话,被贤妃拉住衣角,生生住了口。这个小动作被荀肆瞧见,于是问道:“拉她衣角做什么?你们这样遮掩我觉得别扭,莫不是往后不做姐妹了?”
“不是。”富察婕妤忙解释道:“皇后误会了。”
“那你有话便直说。”
“殷家素来强势,这些年仗着皇上令看思乔皇后一眼,在京城不知多横行。妹妹只是觉得修年与他们玩,兴许会被他们带坏。”富察婕妤忍不住说道:“也不知这样的人家,是如何养出思乔皇后这样贤淑的女儿的,又或许从前收着敛着,思乔皇后得了势,他们方变成这般。”
这番话说的尖刻,富察婕妤从前不这样说话,今日是头一回。荀肆偏着头看她,笑着问她:“令看思乔皇后一眼是何意?”
“这…”富察婕妤不知该如何说,颇为为难,只见荀肆一摆手:“逗你的,从前的事既往不咎,皇上与先后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加之先后静雅贤淑,令看一眼属实应当。但你说殷家会带坏修年,这句我不大懂。”
“哎呀!”一旁的良贵人听的有些着急:“说的是皇上早就属意大皇子做太子,将来也是要他做皇上的。殷家自然会巴结着大皇子,然而眼下您又有了身孕,他们自然要防着,这样一来,难免会挑拨修年与您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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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见她们急成这样,忍不住笑出声:“好啦,看把你们急的!与修年相处有一些时日了,他是什么样的心性我多少知晓一些,这孩子心对事自有定论,遑论如此。但你们的心意呐,我都看到了。”朝她门笑笑又问道:“殷家横行之事,众人皆知?”
“打前年思乔皇后去了,略微收敛了些。但还是惹不得。皇上惯着呢!”贤妃说道。
“皇上念旧情。”荀肆替云澹说话。
“念旧情也要分人。”富察婕妤眉头一皱:“怕是心还有故人,不然念这不讲理的旧情做什么?”意识到自己多言了,猛的住了口。
心还有故人。这话说的…荀肆从来都知晓在他心思乔皇后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法,她并未细想过。单从身边人说的这些话也能猜出个七八,手一摆:“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