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顿,停下,缓慢地揭开色子盅。
五个色子叠在一起,第六个摇摇欲坠,还是掉了下去。
贺廉皱紧的眉头刷的一下打开,偶也,成功了。
周麟难以置信的看过来,前几次输掉的人,这次怎么会这么高超?
“你前几次故意输的?”
难道又撞枪口了?又挑战他最拿手的把戏?
“不,我这是第一次玩。真不会这个。”
周麟眯着眼睛看他,咬咬牙,一口喝掉深水炸弹。推了一下李坤,继续,侥幸而已。
再开,贺廉这次是六个稳稳的叠在一起,摞的那么高,笔直的就成一条直线了。
周麟又干了一杯深水炸弹,妈的。
再来,又是贺廉赢了,只不过是于哥开始喝了。
“贺先生,你真的没玩过吗?”
谁都奇怪,第一次玩的人不可能一口气把六个色子叠起来,他没这技术。
贺廉笑笑。往里丢色子。
“这是一个力学原理。也要配合耳力。当手和桌面形成一定的倾斜角度,力度左右摇晃一致,速度一样,手变成匀速运动,去听色子盅里的动静,不再杂乱,而是一个音调,那就是摇晃的方向相同。自然这需要熟能生巧,越练习越能叠起来的多,成功率也高。前几次我试了,虽然找到感觉也是侥幸,色子能叠起来不会百分之百的成功。能玩六个,变成五个色子我肯定就叠不起来,我只熟悉六个色子是什么感觉。”
李坤小熊都目瞪口呆了。就算是理论很过关,但他就是操作几下就找到感觉,也怪吓人的吧。
李坤看着周麟,周少,这人不好对付。
周麟一撮拳头,必须把他灌醉,如果药效不管用,那就灌醉!
“划拳。喝酒不划拳,都没意思。”
“这我真学不会,可别难为我了。你们划拳行酒令吧,我看着。要不,我回去?”
说着要起身。被周麟一把抓住。
“这才几点,你就要走,玩尽兴了再说。很简单的,就划小蜜蜂,让李坤教你。”
“周麟,你快饶了我吧,这我真不在行。我喝醉了太难看。别让我丢人啊。”
“你要走了我不认识你啊,坐下坐下。”
“我手机响了,等我接电话。”
救命电话来了,贺廉赶紧接电话。
“小婶。”
太好了,是小婶子,最好小婶子找他有事,就能一走了之了。
“贺廉啊,我到京城了,你在哪呢。”
“我和几个朋友聚会喝酒,您等等我,我这就回去接您。”
“喝酒?在哪喝的?”
潘抗美一下就来精神了。
“夜总会,我这就回去,您先去我那,我给您地址。”
“嗨,我找你也没大事,就是和你小叔住在酒店里没啥意思,想和你吃饭吧,时间又太晚了。这样,你等我,我去找你。”
“不是,小婶,小婶!”
贺廉喊了几句,潘抗美挂电话了。
心里哀叹,我的小婶子啊,你来这地方干嘛,这里不适合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啊。干嘛一听到在夜总会喝酒您就兴奋呢。
没有跑掉不说,反而把小婶搭进来了。这里群魔乱舞的,小叔还不骂死自己啊。哎,头疼。
不到十分钟,潘抗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到啦,你来接我吧。我就在门口。”
匆忙的和周麟说,我小婶来了,我去接她。
周麟还在想,贺廉几个婶子?这个婶子应该还很年轻才对,看这对夜总会的积极性超不过三十五岁,难道贺廉有一个小叔和他年纪差不多?很正常,农村生的孩子多,长兄都结婚了,小弟才出生的情况也有。所以小叔叔和侄儿的差距没几岁。
潘抗美和潘雷他爸一般大,他们是双胞胎,但是,潘抗美打扮得年轻,保养得特别好。头发经常做,都没有一根白头发,大卷松松的挽在脑后,虽然有些皱纹,胜在皮肤好,细皮嫩肉的,画着淡妆,带着翠玉耳环,一个白玉手镯,身穿一条枣红色的长裙,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拎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往那一站,就是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