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廉,贺廉,如果我被判刑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出狱,我都五十岁了,那时候能去找你吗?
贺廉,贺廉,你会等我那么久不结婚吗?我们那时候还能在一起吗?
周麟苦笑,他知道不会是自己不要的贺廉,贺廉怎么会等他?所以才爱上绝望。
爬起来拎着一瓶酒灌下去,喝醉了,也许就能睡了。
贺廉走在一条路上,一直走,朝前走,
自己不知道这是哪,周围漆黑,只有贺廉走过的那条路有光,贺廉的背影挺拔,坚定不移的往前走着。
“贺廉!”
自己喊着,惊喜的大喊,终于看到他了。
贺廉回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等等我!”
自己快速的朝着贺廉飞奔过去,贺廉应该站在原地等他,不,贺廉的脾气是飞奔向他,这是贺廉醉熟悉的宠爱方式。
可是,贺廉只看了一眼,转身又走了。
自己追,追啊追,他就在前头,一直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永远那么大。
他追不上啊。
“贺廉!贺廉我累了,你别走了,你等等我。”
自己喊着,撑着膝盖不断地喘着,贺廉还在往前走,越走越远,不行,再不追他就没有踪迹了。
咬着牙再次追上去,双腿发软如灌了铅一样,特别特别的重,每追一步都很累,他咬着牙不放弃,上了坡,过了坎,追啊,一直追啊。
贺廉站在一所房子前,打开门进去了,
好不容易追到门前,用力的敲着门,
“贺廉,你给我开门,我要见你。”
贺廉站在窗户那里,隔着玻璃哀伤的看着自己,“是你不要我了。“
“我要我要,不是不要你,我是怕你受到迫害,对不起,贺廉,我是真的爱你,我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只会和你结婚,我只爱你啊。“着急的用力拍打着门。
“贺廉,你开门,贺廉,你回来吧,没有你我害怕,我难受,贺廉!“周麟鼻子发酸,贺廉站在那一动不动,不开门,隔着门就像隔着一大道峡谷那么远。
“贺廉,你别离开我,求你了,你回来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湿意。一摸才知道他又哭了。
贺廉闪身离开,玻璃窗前没有了他,周麟大惊,以为贺廉走了,再也不要出现了。
砸着门,踹着门,开门,贺廉我要见你!、
估计他踹门的动静太大了,就听见卡拉一下。
周麟低头一看,门把手一转。
门被拉开了,
“周麟!你怎么了?你怎么站在这?喝了多少酒?“胳膊上是贺廉的手,特别特别真实,贺廉的脸凑到面前,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让你少喝酒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贺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熟悉的掌温。干燥厚实,周麟伸出手去抓贺廉的手,贴放在一起,握紧了。
真实的,摸得到!
“贺廉,你别离开我。“
委屈了,带着哽咽,说出这话,
追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追到了,他用最熟悉的口吻,最熟悉的动作碰触着自己,是真的人,不是幻想出来的。
梦?现实?
不管了,累到极致,他回来了,就在身边,心彻底踏实了,全身的肌肉,神经,彻底放松。
“宝贝儿,我回来了,哪也不去,乖啊,好宝贝儿。“贺廉心酸的要命,摸着他的脸,不断的亲他的额头,哪也不去了,一直陪着他,不管什么情况绝对不会离开他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