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道,说罢就要出去。
魏郯的声音缓缓传来:“今日之事,夫人不解释两句么?”
我停住步子转头,只见他双腿交叠,书已经丢到了一旁的案上。
我知道逃不掉,只得着朝他走过去。
“夫君,解释什么?”我微笑地装傻。
魏郯不接茬:“坐下。”
我坐下。
“往上靠些。”他拍拍枕头旁边。
我狐疑,坐去那里。
他起身来,挪了一下,把头枕到了我的腿上。
我:“……”
“夫人替我揉揉额角。”魏郯闭着眼睛,“今日饮多了,头胀。”
卖乖么。我心道,用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地揉。
魏郯长舒一口气,平直的唇角弯起弧线。
“夫人既不愿乔女君入府,何不顺她心意,送她去淮扬?”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
我的手顿了一下。魏郯就是这点讨厌,要么不说,要么一下什么都挑开来。
顺着他的话承认是不可能的,我要有贤妇的样子。
“妾并非不愿,且表妹入府乃是舅母之意。”我轻描淡写,“表妹年轻任性,妾怎可助她离家出走?”
“哦?”魏郯的眉头玩味地挑起。
“夫君既然都听到了,怎不出声?”我不想被他牵着走,将话锋掉了个头。
魏郯毫无愧色,眨眨眼睛:“我是想出声,可阿安先打断了。”他摸摸下巴,“妇人心思果真奇异,舅夫人和乔女君怎笃定能入府?须知夫人连灭灯的都容不得……”
“她们是夫君送走的。”我脸一热,分辨道。
“哦?”魏郯的笑意越来越深,“原来夫人不介意?”说着,他若有所思,“那几人也要回来好了。以为夫之见,煮茶灭灯的都有了,乔女君再来该做什么?嗯,便让她捧那黄绢……嘶!”
我在他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
“妾去洗浴。”他又拿不正经的话来耍我,我又羞又恼,推开他的脑袋便要起身。
可还未立起,魏郯一把勾住我的腰,将我一下带倒在榻上。
“敢殴打夫君,嗯?”他的身体沉沉地压着我,热气喷在我的颊边。
我的四肢被他制得动弹不得,想说话,他的唇却堵了下来。气息火热而绵长,带着些许粗鲁,还残存着些酒气。
“嗯……唔……”他气劲很大,我的呼吸如同陷入泥沼,几乎换不过来。好一会,魏郯终于放开,我喘着气,只觉浑身软软的。
魏郯低头看着我,唇上带着湿亮的红润。
少顷,他翻身仰面,捞着我的腰带到怀里。我已经没了折腾的心思,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侧身相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