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了上去,沈如是已经坐到了沈拓床边。
“伤的重不重?你觉得如何?!”
沈拓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相貌与沈如是有六分相近,但比起沈如是的柔美,沈拓相貌更显棱角分明,眉眼也更加深邃,很有些西域人的味道。
约莫是察觉了章纪堂打量的目光,他抬头看了过来。
满眼的戒备倒是像个狼崽子。
“姑姑,这位是 ”
沈如是这才回过神来,她正要道“这位是章首辅”。
章纪堂便走上了前来。
“我是你姑父。”
这话令室内一静,接着沈拓重咳了一声。
沈如是连忙替他顺了顺后背。
她向章纪堂看去,猜测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明说呢?
难道说,这京外的庄子里也隔墙有耳吗?
她便也顺着他的话,同沈拓点了点头。
沈拓也想到了沈如是之前的吩咐,没说出什么旁的来,又想到是章纪堂救他,准备起身行礼。
章纪堂抬手止了。
“不必了,你当好好养伤,别让你姑姑担心。”
沈拓目光在两人间打了个转。
“是。”
章纪堂坐在了一旁的交椅上,“是什么人追杀你?追了多久?这些你可有数?”
沈拓当然有数,但能不能说,他就没数了。
他眼角往沈如是看了一眼,沈如是手下不易察觉地在他背上敲了两下。
沈拓明白了。
“回姑父,小侄不知是何人追杀,但来势汹汹,实在是躲不过。”
他一口咬定了不知道,章纪堂的侍卫当时救下沈拓的时候,也去的比较晚,同样没发现是什么人。
章纪堂没有问出什么,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沈如是见状,便道,“这路人来的不明不白,我再让丹竹从旁处查一查。兴许是生意场上针锋相对的人,也未必。”
天风楼生意做得太大太红火,沈如是又嫁进了首辅府上,有人眼红也不为过。
但章纪堂还是皱了眉。
“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你的安危,也有可能,非是冲着你们,而是冲着我来。”
沈如是想同他说真不是,但这话也没法说出口。
只能含混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