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好生想想此事,反正本官已经带了火器来秦,开战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说完,大步离开了去。
秦王世子随后进了房,一眼看到自己父王满脸思索,便问了情况。
秦王都同他说了。
“ 突厥王子这些年收拾突厥内部,每年给我们送来大量的银钱,我想着突厥与芒朝并无冲突,这些钱不拿白不拿,可既然拿了这么多年的钱,如今章纪堂要开战,我当然第一个不会同意。但我听章纪堂的意思,似乎 察觉了什么。”
“察觉了?他是皇上的心腹,连定国公等人都奈何不了他,若是他察觉了,回了京城说起此事,父王同我,岂不是万分危险?”
秦王如何不知道?
“开战,同突厥说不过去,不开战,更要被章纪堂怀疑,开与不开,都十分不妙。若是旁人,在我秦地我也不是不能直接做掉,可章纪堂手上还有大量的火器。真真是难办!”
他一时不知怎么寻一个万全之策。
秦王世子却突然压低了声音。
“父王何不就顺了章纪堂的意思,咱们私下里同突厥王子打声招呼,就让突厥王子替咱们解决了他,章纪堂身死,咱们接管了火器,突厥求和,一举数得!”
这话说完,秦王眼睛都亮了起来。
“极好,这个办法极好!这可是章纪堂自己找死,怪不得本王心狠了!”
没两日,秦王便秘密见了突厥王子。
那突厥王子壮硕如牛,眼神却似高山上的狼,眼闪着幽冷的光。
他听了秦王的话,哼哼笑了两声。
“秦王爷借刀杀人这招,真是用的炉火纯青。可章纪堂死在我手,芒朝岂能善罢甘休?那小皇帝只怕要派兵来打了。”
秦王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说非也,“章纪堂虽然要紧,但朝廷不会轻易开战,王子只要态度和软,朝廷又不都是章纪堂的同党,这事很就能过去。至于议和的钱,秦王府可以替王子出,如何?”
秦王难得愿意出钱,突厥王子着实想了一会。
他没有回应,突然问起涿月,“那涿月族秦王到底抓的如何了?我怎么听说涿月王姬本被抓到,却又被人救走了?”
秦王要献善柳给突厥王子,但善柳也被救走,没人可献。
他也只说出去不好看,此事心一个灵光,突然道,“这事蹊跷的很,我只怕同那章纪堂脱不开关系,不然在我秦地,涿月人怎么可能消失无影?”
9拾光
他干脆把这事栽倒了章纪堂头上。
突厥王子眼睛眯了眯。
随即,他应了下来。
“好,这章首辅的人头我要了,秦王殿下万万要抓尽涿月人,我突厥大业就由涿月人祭旗,还有,涿月王姬一定给我抓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王怎会在乎什么涿月族和那王姬的性命?
连声道好。
秦都,首辅院落。
沈如是正由着大夫又看了一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