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直一怔,呐呐地说道:“那个……那个……”
季淑说道:“噫,先前你说起来,还一副失足良家妇女的德性,这回怎么变了?”
上官直脸上发红,支支唔唔,说道:“那个是有些逾矩的,不过我们在房里……就不算。”
季淑笑道:“原来在房内的不算,在外头的就算……那么我问你,如果现在我想要到外头去……在秋千上同你……快活似神仙,你去不去?”她说这句话时候,刻意放低了声音,眼中也带出几分水光媚意来,轻飘飘地望着上官直。
上官直看着她绝色丽容,想到昨日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之态,忍不住喘息也急了几分。
季淑凑过来,在他耳畔轻声问道:“爷……究竟去不去呢?”
上官直脸上更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在天人交战,心道:“她是当真的么?这个淫妇……又来勾引我做那种毫没廉耻之事,古人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不可,不可!然而……可、可是……她、我们既然是夫妻,那种事的话,应该也无伤大雅,古人又云:……”
正在反复思量,忽然觉得身子被大力一推,上官直毫无防备,整个人顿时跌下床来。
上官直摔得结实,半边身子剧痛,趴在床边儿上一时动不了,却听里头季淑说道:“口口声声骂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那副色迷迷的德性是什么?赶紧滚!——实话跟你说,老娘绝不会同你做那种事的,反正你现在又有苏倩又有暮归,随便哪个或者两个一起去都成,听到了么!只别在我跟前晃眼!”
上官直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怅然若失,又带几分冰冷的酸楚,望着那仍旧颤动的床帐,里头之人若隐若现,上官直实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喃喃道:“你好狠。”
季淑说道:“还不走?”重高声叫道:“春晓夏知进来!”守在门口的丫鬟急忙进来,见上官直站在床边儿上,呆若木鸡的,也不知怎样。
季淑说道:“爷累了,请爷回去休息。”春晓夏知很是忐忑,却只好低声说道:“爷……请。”
上官直也不曾看她们,只回头,隔着帘子扫了一眼那个隐隐的身影,说道:“你……好!”
他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春晓夏知送了人,回来后,见季淑正坐在桌子边儿上悠闲的喝茶,就问道:“奶奶,方才发生了何事?爷看起来很不高兴。”
季淑说道:“那不是正好?他要是高兴了,我就糟了。”
春晓说道:“奶奶……奴婢看爷是有心来的,为什么奶奶却把他推了出去?”
季淑冷哼了声,说道:“我不爱理他。怎么,他去了哪里?”
夏知说道:“方才看了看,爷竟没有去棠木院,瞧那样子,倒好像是往书房去了。”
季淑点头,说道:“善莫大焉,善莫大焉,他要真是收了心去看书了,我倒真要念几声阿弥陀佛。”
季淑喝了几口茶水,上床歇息,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过了两日,便是吉日,季淑主事,让暮归简单行了礼,从此正式成了上官直的姨娘,就让她住在紫云院,把晚唱拨给她做贴身丫头。
暮归跟晚唱两个,自然欢喜不能尽说,只极力感谢季淑。
季淑又格外叮嘱了暮归几句,无非是让她好生伺候上官直,最好快些生个子女出来,便强了棠木院里的那个一头。
当下暮归便同晚唱回了院子。季淑这边若无其事的,把夏知跟春晓两个闷坏了,见人走了,便说道:“奴婢想不通,奶奶为何要叫她当爷的妾?”
季淑说道:“暮归不错啊,人很聪明。”
春晓道:“可她毕竟做过对不住奶奶的事。”
季淑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她也有苦衷的,而且她现在也已经大彻大悟了。”竟是丝毫都不说暮归的坏话。
此日,便听说上官直仍旧歇在苏倩屋里头,此后三日,上官直都未曾去过暮归屋里。得闲就只在苏倩那里呆着,一时之间,府中上下那些不忿暮归的丫鬟,都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期间暮归也来过几次,季淑见她面色还好,并没有就露出愠怒或者沮丧之色,季淑暗赞,便说道:“你看咱们爷,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