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旁边众人正在抢救,朝阳也不以为意,便回过头来,喝道:“他既然不说,就交给提刑司,骨头都打断几根,迟早晚查出来!”
侍卫把那公子拎了下去。
朝阳见有几本簿子放在旁边,便伸手翻看,翻了几页,皱眉道:“这是何物?”
却见上头写道:“某年某月,澄元湖踏青,经众公品评,花国状元谁谁,探花谁谁,榜眼谁谁……”往下是一等,二等,三等……及末等,竟还有个“未及第中选”的,依次排列。
朝阳细看,其中竟颇有几个熟悉的名字,连同她自己竟也在内!
朝阳年幼,不懂这些,可她聪明之极,转念一想,怒的将簿子扔在地上,喝道:“你们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众家女眷评头论足!给本宫先着力打!”旁边侍卫操了长棍,过去一顿乱打,顿时鬼哭神嚎,而朝阳身后女眷之中,顿时又晕了几个,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
朝阳怒气不休,望着那簿子上所写,看看“状元”名字,回头恶狠狠盯了季淑一眼,又往下找到自己的,看看排行,那怒气越发冲天,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将这本簿子掀到旁边,却发现下面又有一本,朝阳信手翻开来看,刹那之间却眼睛发直,双颊红透,手指抖了一番,“啪”地把那簿子合上。
朝阳公主下令,把聚众在正阳阁的一干众人送往有司,澄元湖的聚会如风流云散,众家夫人,奶奶,小姐们驱车急急离开,一时之间,偌大的湖畔空荡荡的。
季淑叹了口气,没想到简单一句话,竟引发如此轩然大波。
如此一路无言,回到府中,女眷们坐了,不免又说今日之事,惊魂未定。
红嫣就过来同季淑致歉,季淑不免又将她安抚了一顿。正说话间,瑶女房中的丫鬟前来,说道:“禀二奶奶,二爷回来了,正在里头坐着。”
瑶女大喜,急忙起身,告辞而去。罗夫人,秋霜红嫣又坐了会儿,便也纷纷离去。
季淑也有些倦了,便吩咐春晓夏知两个去准备热水,片刻热水备好,拉了屏风,便脱了衣裳跳进水中,热热的水漫过来,正觉得舒畅无比,才想把今日发生的事再过一遍,却听到外头有人说道:“奶奶,爷来了。”一瞬间把季淑惊得半死。
36玉兰:天遣霓裳试羽衣
季淑忙道:“把人拦下,别进来!”一边慌里慌张起来,从架子上扯了衣裳过来裹住,带着水湿淋淋地跳到地上。
这功夫上官直已经进来了,道:“我又不是土匪,做什么要拦着我?都出去!”春晓夏知两个苦苦地求,碍于季淑之命,也不敢退下,却也着实不敢就真个把上官直拦了。
身上的水沾了衣裳,瞬间冰凉一片,□的脚踩着地面,季淑忍不住就打了几个寒颤。
额前水滴纷纷落下来,季淑缩起身子,心中却异常愤怒。
把湿了的衣裳扔了,重新捡了干净的披了,才把腰间带子系上,就听上官直的声音已经近了,道:“人呢?”又说道:“你们两个,出去!”
此刻季淑便拖了鞋子,在屏风背后探头一看,正巧上官直回头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季淑脸上一红,狠狠地道:“你进来干吗?听不懂人话吗?春晓夏知,过来伺候我更衣!”两个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闻言急忙赶了过来。
上官直见她头发上滴水,显然正在沐浴,神情便略见古怪。又看她面露凶狠之意,就哼了声,说道:“好!我坐等你就是了!”
季淑听他说这话时候,似有些咬牙切齿的,却仍没发作,她不知上官直是为了何事,就愤愤然地收拾好了,头发还半干,幸好不滴水了,就出来外面,果然见上官直还端正坐在那里。
季淑撇嘴,自语道:“装模作样!”
上官直见她出来,便转过身,说道:“花季淑,你叫她们两个出去。”
季淑坐了床边儿,说道:“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必要避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