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女向着门口退了几步,冷笑说道:“你这疯妇,你当别人会信你么?只能说你嫉恨成狂失心疯了而已,你若是去大哥哥跟前讨没趣,便会越发激怒了他,死的是你,哈哈哈。”她说罢之后,便又换了声调,凄然叫道:“人呢?来人啊!救命!”踉跄到了门口,准备开门。
季淑看着瑶女,笑了笑,道:“妹妹你方才说我发梦没人信,我如今要把这句话还给妹妹……”
瑶女手握着门栓,越发稳了下来,盯着季淑的眼睛,冷笑说道:“你还不死心么?你若想要不顾脸面鱼死网破,大可就去试试看这阖府上下是信你还是信我!你不也说过么?大哥哥说我贤良淑德,而你……不过是泼妇淫-妇,如今还狗急跳墙的疯了……”她冷冷一笑,又正义凛然说道,“花季淑,你今晚上把我引来,企图谋害,还编排了诸多匪夷所思的言语污蔑我跟大哥哥,实在其心可诛!”
季淑不恼,只一笑,说道:“妹妹,别演戏了,你不累么?”她说完之后,便又道:“这一场戏是落幕了,观众呢,出来给点掌声吧。”
瑶女一怔,眼神闪烁不定,正在此时,身边儿的门扇却自己打开,瑶女一惊,却见门口上一人呆呆站着,面白如纸,一动不动。
吕瑶女见了此人,浑身血液都似僵冷了,大叫一声,向后踉跄退出,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盯着那人,不能言语。
身后,季淑将那金钗扔在桌儿上,轻轻笑道:“说真的,妹妹,你这梦的确该醒了。”
70杜鹃:蓝田日暖玉生烟
门口那人指起头来,一张脸煞白似雪,两只眼睛却宛如两点寒虽,寒意沁然,望着地上瑶女。
瑶女瞪大眼睛,看着此人,魂丢了七魄。回头再看着季淑,却见季淑笑微微地站在身后。
瑶女嘴唇抖了两下,终干自地上踉跄爬起来向前几步,抓着那人的袖子,叫道:“大哥哥,你来的正好,你……你若是早来一步,便能看到嫂子她手持金钗要杀我,还逼拱说出若干令人难以启齿的言语,大哥哥,求你为我做主……”声泪俱下。
季淑动也末动分毫,只是淡淡看着瑶女七清上面,演技娴熟。
来入正是上官直。上官直着看季淑,又低头着看瑶女,说道:“她……逼你?”
瑶女点头,泪涟涟地,着实可怜。
上官直轻声说道:“就算她真个逼你,甚至以死相逼,试问一个贞节妇人,在那生死关头,又怎么会说出那么大逆下道的话来?”
瑶女一怔,上官直垂眸望着她,说道:“瑶女,我只是下明白,为何你要拖我下水,为何要说你腹中孩儿是……我的?你这样诋毁我对你有何益处?你诬赖我是害死了无澜的凶手,对你有何益处?究竟是谁其心可诛!”
上官直手一挥,将瑶女撇到旁边,瑶女后退几步,手撑着墙壁勉强站住,一瞬间冷汗涔涔而下。
上官直进门来,望了季淑一眼,转身看同瑶女,说道:“你下用怕,你把事情的经过真相,一五一十同我说清楚,念在你腹中还有孩儿的份上,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瑶女望着上官直,说道:“大哥哥,你、你信我……是、是她逼我的!”
上官直说道:“瑶女,说出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就难了,今日之事若非我亲耳听到,任凭她说一万遍我都不会信一个字,可是你?你素日娴静,就算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凭空捏造这般离奇之事,无澜是你杀的?是,我听到了,你诬赖说你肚子里的那个是我的?是,我也听到了,——故而你不用指望我会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而听你一面辩解,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也会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
瑶女摇头,泪刷刷落下,走前几步,叫道:“大哥哥,我怎会这么想,我向来敬你爱你,她们都并非真心待你,只有我才是……我当你是天神尚来不及……”
这话若是平日听来也无什么,可是此刻,上官直听来却甚为呕心,当下怒道:“闭嘴!”
季淑看向上官直,她虽然未曾说话,上官直却无法面对她的目光,只说道:“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龌龊的想怯我不管,既然无澜临死之前说你肚子里的那个是野种,那必然不是无澜的孩子,你把奸夫招出来自然是好,但你若再敢诬赖我半个字,休怪我翻脸无情!”
瑶女伸手护着肚子,说道:“别人都可以说是野种,但你不可以说!”
上官直说道:“为何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