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枕云不满道:“你想我又不来见我。”
赵墨揉揉她长发,道:“谁说我不见你了?是小云儿睡着了,没见着夫君。”
“赵遇白,我不想吃药了。”吴枕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像是闷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一般。
“怎么了?嫌药太苦了?”
赵墨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走回家。
“任安闲说,吃药的时候不可能有身孕的。”吴枕云跟在他身侧,小声道:“所以不管你和我同房多少次,我都不会有身孕的,除非我不吃药。”
“夫君知道。”赵墨道。
吴枕云脚下忽地停下,质问他道:“你知道我吃那药不会有身孕你还和我同房那么多次?!岂不是白费力了?”
“白费力?”赵墨错愕了一瞬,旋即忍不住笑道:“小云儿的意思是,夫君与你同房是为了让你有身孕?”
“嗯。”吴枕云点头,道:“不然呢?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赵墨越是琢磨她的话越是想要笑,轻声问她:“小云儿为什么愿意与夫君同房?”
“因为……”吴枕云那白皙的脸上霎时染了薄绯,压低声道:“因为你是我夫君。”
“仅此而已?”赵墨俯身问她。
“因为……”吴枕云欲要说的话在口打转好久,最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赵墨凑近她的唇边,沉声道:“夫君没听到,小云儿再说一遍?”
吴枕云扭脸到一边,“不说了。”
赵墨趁她羞怯时轻啄了她樱唇一下,笑道:“夫君喜欢小云儿。”
吴枕云倏地抬眸。
赵墨在她欢喜又错愕的眼眸,温声道:“所以夫君想要娶小云儿为妻,想要与小云儿同房,想要与小云儿亲近。”说着他调侃般轻笑了一声,道:“所以无论与小云儿同房多少次,夫君都没有白费力,小云儿不要担心。”
吴枕云踩了他一脚,小声哼哼道:“你笑话我!”
赵墨摸摸她脑袋,笑道:“夫君不是笑小云儿,是笑小云儿脑袋里的傻念头。”
“赵遇白。”
“怎么了?”
“任安闲说我这身子要想好起来得等好久,少则一年多则好几年。”
“不管多少年,夫君都陪你,小云儿不要怕,不要担心,小云儿的身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
其实吴枕云想说的是赵墨若想要孩子得等她好多年,但赵墨却担心她害怕身子好不了,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抚她。
回家的路上,赵墨同吴枕云商量道:“小云儿,礼部侍郎的家宅被烧了,暂时无处可去,想在我们府上暂住,你看如何?”
吴枕云皱眉,“礼部侍郎褚循?”
赵墨点头,道:“礼部侍郎有两处家宅,一处在万年县,被穆亲王府的人砸了,一处在盛都,被穆亲王府的人烧了,租赁了一处宅院,那宅院也被穆亲王府的人借故占了。”
赵墨修正新律法时,礼部侍郎褚循出了很大的力,替赵墨笼络了很多不愿修律的老臣们,现在礼部侍郎因此被穆亲王府的人报复,赵墨不能袖手旁观。
礼部侍郎褚循与赵墨也算是沾亲带故,褚循的长孙女褚青缕是赵墨的远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