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见到。
连亲生父母都会在一瞬间从生命中消除去,还有什么是能更天长地久一点的?
他从小都没有过这种习惯。
喜欢的运动持续不过一个月,没有固定喜欢的食物忌食的倒是不少,喜欢的东西,买来就是了,买来之后看三天,厌倦后就扔到不知哪个角落。
他没固定的爱好,固定的喜爱之物,甚至没什么固定的朋友,也只是赵念有那等恒心,小狗恋着主人一般时不时地来找他,他的生活圈子才会同他们交错在一起,不然的话,早也不知赵念是何人。
没了就没了,他从不眷恋。
这样的他,说什么天长地久。
萧清旭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句自以为是真理的、诚实的话,会给陈思的心划开多大的伤口。
如果是萧景逸的话,自然明白:有时候女人……是很傻很傻的一种生物,她们宁肯不愿面对眼前的残酷真实,而只需要一句不切实际的甜蜜谎言。
但是萧清旭不知道,他也不想那样。
陈思总觉得自己不是母亲那样傻等的人,一辈子迷恋一个陈理,就算恨着,却更爱着,不然的话,她的名字何必是这样刺心。
可是她没有想到,当萧清旭说那句“不过一个月”的时候,她心中也有种名字叫做期盼……或者其他的东西,碎了。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伤心什么的……
甚至现在也这么觉得。
同萧清旭划开界限,泾渭分明,她是想牢牢记得他这句话,从而提醒自己不要动心的。
陈思倒退,想要从萧清旭的怀中挣脱出来。
萧清旭心中乱乱地,隐隐明白什么,却又不太明白,只是凭着本能抱着她不放:“你听我说……我……”低头时候,蓦地看到陈思眼角的一丝晶莹水痕。
萧清旭心头一动,正在这时侯,身后门口似乎有人走出来,看起来有点像是陈理……萧清旭一眼看到,将陈思的手腕牵着,便冲着旁边的草坪上跑去。
剪裁的很好的草坪,中间有几个高高竖起的园木,茂密的枝叶像是天然的屏障,萧清旭曾经来过几次陈理的家,记得从这里传过去的话,就是花园。
陈思身不由己跟着他向前跑,风呼呼地把裙子吹起来,她的鞋子也随着奔跑而掉了,身子不由地趔趄了一下,萧清旭回头看到,毫不迟疑地将她抱了起来。
陈思低呼了一声,萧清旭将人抱在胸口,低头近距离望着她,一双本来极寒的眼睛忽然透出火色的光来。
陈思又羞又惊,说:“放我下来,你……你到底要……”
萧清旭不由分说,紧紧地抱着人穿过园木丛,园木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花园这边同屋子那边隔开,音乐的声更遥远,仿佛从天际传来。
月光撒落下来,花园中的花卉仿佛也沉睡在静谧的月光里头,身旁是一座喷水池,水流潺潺自中间的抱瓶裸女怀中滑动,被月光照得流光溢彩,美的一塌糊涂。
这里却是陈思第一次来,放眼看了看周围,虽然满心惊叹,却不是时候,……被萧清旭抱着的感觉很窘迫,于是低声说:“放我下来。”
回答她的,是两瓣灼热的唇,毫不犹豫地压了过来,不容分说的开启她的双唇,牙关。
陈思手上一紧,下意识地抓住了萧清旭的胸前衣领,随即反应过来,便用力打过去,双脚踢在半空,另一只鞋子也飞了出去。
陈思脑中有些恍惚,萧清旭这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