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问:“你……都知道了?”
萧清旭摸摸她的头:“比你早知道那么一会,好了,不许哭了,你是不是要上课了?”
陈思点点头,用力擦擦眼泪:“我……我……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清旭说:“唔,你忘了带包,我特意给你送来的。”
陈思看他拿着那极其昂贵的爱马仕,带着泪愣愣地说:“我、我不用这个。”
萧清旭笑问:“不喜欢?”陈思摇头:“喜欢,可是太贵了。”
萧清旭摸了摸她的头:“这就是来用的,你管他贵不贵的,当初你不知道他多少钱时候,不是还用的很高兴吗?什么时候你不要去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好了,别为了些不重要的事情,弄得自己难过。”他意味深长的说。
陈思呆呆地望着他。
萧清旭把带子一拉,给陈思背在肩上,微笑说:“行了,你是小强嘛,不要被一点小挫折打败,你还有你的路要走呢,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角色可要好好珍惜啊,再说,随便谁走都行,我不是还在吗?”
陈思脸上还带着泪,闻言却笑出声,呐呐地说:“你说什么……”
萧清旭低头,轻轻地在她嘴唇上亲了口:“快去上课吧,中午回家吃饭,唔,是你家,我约好了陈叔叔。”
陈思点点头,听到“家”这个词的时候,心中有一些安稳,又有点心酸,就说:“好的。”
萧清旭一笑:“去吧,要乖乖的,不许不开心啊。”陈思答应,后退一步,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冲着萧清旭挥挥手,才进门去。
萧清旭一直目送人进了门去,才松了口气,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啊……放心吧,我在呢,她刚进去,思思不会为这件事想不开的。没事。嗯,中午约好了。”
跟陈理通话过后就知道早上会出事,所以才以没拿包为借口赶来……萧清旭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芭蕾学校门口,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去面对,而他不能插手。要他的意思,恨不得把那个暗地里捣鬼的人千刀万剐,但是他又知道陈思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萧清旭自信如果做了的话可以瞒得了一时,但是他又清楚明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辈子很短,一辈子又很长,他深爱陈思,所以不能担那个风险,于是……让何姿离开思思,或者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先前不是这样的,杀气重重,任性冷傲的很,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不同,他做什么事尤其是同陈思有关的,他会反复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或者,这就是用情至深的感觉。然而萧清旭并不知道,他认为这只是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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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某人离开了,一步错,步步错,我其实不喜欢有同学说陈思圣母小白什么的,她本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然的话开始就不会为了小姿出头得罪旭旭了,何姿的事,带给她的是痛苦大过于其他。
70 生
傅婉把剧本做了改编,陈思细看了看,见原先的轻捷无声脚尖碎步跳跟落地无声曲腿小跳仍旧不变,只在阿尔伯特前往悼念吉赛尔、吉赛尔的鬼魂出来与之相见的时候,加了一段挥鞭转的舞。傅婉在旁边的加注是:需要适当的多一点激烈的情绪。
吉赛尔本是传统舞蹈,能做的调整很少,其实也没有人敢做调整,这是对经典的遵从。可是陈思没有去追问傅婉为什么要这样,其实细想想,以陈思的心理,也觉得加这一段很好,吉赛尔这个故事从头到尾最激烈的一出戏是阿尔伯特身份暴露,吉赛尔得知他早已经订婚的消息后自杀身亡……如今加了这一幕,可大可小,虽然说从感情上能够表现死去的吉赛尔鬼魂的一腔愤怒不甘,但如此反差也更能衬托后来为了爱人作出牺牲的伟大选择。如果表演的好,那可以成为跟“疯舞”相提并论的一幕舞,有挑战有进步,也更符合陈思的心境,当然,如果表演挥鞭转的人不是她是别人的话那就更好了……压力也太大了点。
……
只不过能做出如此调整来,也说明了傅婉对陈思的信任。这时侯无论是演员还是编导,必须都是一条心,向同一个方向。毕竟这不是个人的荣辱,这是艺术生涯的挑战和进化,对每个人来说,不管是小角色还是主角,或者负责指挥这幕戏进行的傅婉,都是一样。
陈思知道,傅婉更希望她成功,如果陈思败了,她本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也没什么,但是傅婉不同,因此傅婉身上的风险更大。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如果不是看好陈思,傅婉怎么会那么大胆的做出调整呢?
陈思不敢怠慢,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练习室里,可不知是她时来运转了还是真的如那混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