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毕竟是康熙的娘,是康熙心理上的“自己人”。
康熙也没叫隆科多消沉久,而是把他调去了步兵统领衙门,而今在托合齐手下做事。
隆科多很想在四爷面前展一下自己,对自己的差事和未侃侃而谈,即便面对着殷陶这个托合齐的外甥,对于上司托合齐也没多少尊重,话里话外大有皇上看重他是自人必当许以高位,早晚取托合齐而代之的意思。
殷陶记得,历史上托合齐因着参与子丨党会饮案被康师傅削了,隆科多才得以继任了九门提督的位置。
殷陶对着隆科多微微一笑。
历史上你是很牛叉的,但如今有了我把舅舅看牢,你再没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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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临去塞外之前,曾经吩咐拟上几个封王用的封号,虽然没说给哪个皇子,但礼部和宗人府默认是提几个亲王和郡王了。
礼部把拟好的封号给了宗人府,宗人府又转手给了内务府,叫内务府呈报上去。
内务府总管监奚全在心里把礼部和宗人府骂了一万遍。
是以前,这等封赏之事自然大都抢着做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乾清宫吓人得紧,大恨不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但没办法,柿子都是挑软的捏,谁让他们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刚刚犯了事被一撸底了呢,连个能跟礼部和宗人府抗衡打擂台的人都没了,还有谁能把这事推出去呢?
奚全只得换好了衣服,战战兢兢地去乾清宫内送封号,心里一万个祈祷,万岁没空他,叫他回去等消息,等万岁消了气才好。
结果预期和实有所差距,奚全一乾清宫便被宣了进去。
奚全真的是提着脑袋进的,一进殿内就跪了下去,恭敬地将封号呈了上。
康熙这才想起,出门之前他的确曾经叫人拟了几个封号,是因为觉得子权柄有些大了,应该分封诸皇子,把集中在子身上的差事和权力分一分,弄出几个亲王郡王和子打擂台,别让大的关注和期待都在子身上,造成一独大不利于平衡的局面。
可谁知出门一趟,出了这档子事,他自然就没心情在管这一档子事了。
康熙叫梁九功将封号留了下,挥了挥手叫奚全退下了。
奚全出乾清宫,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脑袋还好好地安在脖子上,真是苍天保佑啊!
康熙虽然留下了封号,但是根没有看的意思,就那么摊在桌子一边,看着很是碍事。
梁九功只得趁着换茶的功夫,轻手轻脚地将那几个封号收在了一旁。
康熙的确没有心思再管旁的皇子和封号的事,他在满心里挂念的都是子。
也是等把索额图处决之后康熙才发,索额图在子心中地位,比他以为的还重得多。
索额图意图教唆子谋逆,死不足惜,即便了今天,康熙一直还是这么认为。处决了索额图他并不后悔,他后悔的是没有早早隔开子和索额图,叫子对索额图有了如的深深的依赖。
自从索额图后,子便致力于给索额图报仇,所以当初弹劾过索额图可能导致索额图获罪被诛的,都被他的人施以了打击和报复,甚至自损八百也杀敌一千。
为了索额图这般不理智的子叫康熙很是惊诧,甚至不自觉地想了自己身上。
说起,他才是主导索额图命运的那个人,那些人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看着他的心情办事。
子会不会也对他有所怨恨呢?会不会想报复于他?
有一点肯定的,等子登基之后,一定会替索额图平反。
既然索额图成了忠臣,那杀害忠臣之人必当就是昏君了。
那他呢?在子继位之后又会扮演么角色?
不分青红皂白,误杀忠臣的残暴昏君?
这次幽禁子的导火丨索也是因着索额图留下的人——满洲正白旗将领多隆敖。
人隐藏很深,虽然一直是子丨党但不大表出,深得康熙信任。
多隆敖心中一直是支持子早些登位,他崇尚唐宗,熟读玄武门政变一节,觉得越晚上位变故越多,甚至认为在某些必的时间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换言之,多隆熬支持子反了他这个皇帝。
而子知道对方想反,却一直同他关系良好,时时保持联系。
说子潜意识里不想反,康熙也是不信的。况且根据查收的往信件和刑讯证人后得知,多隆敖露出这个意思后,子并没反驳或者斥责,态度也是一直有些含混不清。
也是他用人不查,当时在木兰围场,多隆敖就是护驾领军。
而在木兰围场之时,子行为也极为反常,念头经上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即便子这次没有反,不代表以后不会反,有这些人在他身边鼓动教唆,被说服也是迟早的事。
况且子想反随时都是能反的,毕竟有多支持和拥护者盼着他早早上位了。
终归是做子时间久了,像滚雪球一般膨胀,势力也实在大了。
殷陶从佟回去的当晚,宫里了侍卫传旨,请殷陶天早上过去早朝旁听。
殷陶是光头阿哥,没有特殊重的的事情是不用上朝的。
看着人神色匆匆一脸凝重,殷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预感——康熙可能对子和十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了。
虽然以前遇上的事情也不少,但殷陶从没有遇过这般压抑和死寂的早朝。
而废子诏书便在康熙之后开始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