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笑道:“天色不早了,绍言大抵是等急了。”话落,脚步也了些。

只是走到提灯下,晕黄色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身后李止戈突然唤道:“苏棠。”

苏棠脚步定住,不解转眸。

李止戈逐渐由昏暗走到灯火下:“我回京时,所有人都说你死了,阿婆,茶棚老板娘,那个叫锦云的丫鬟,甚至……郁殊。”

苏棠一滞。

李止戈站定在她眼前,下刻伸手拥住了她,声音沙哑:“还好,你还活着。”

苏棠愣住,身子被人拥着,伸手刚要推拒,李止戈已经松开了她,而后笑了开来:“我再来看你。”

他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李绍言离开了。

苏棠仍站在门口,良久呼出一口气,转身便要走进酒馆。

身侧却恍惚有一道如毒蛇般冰凉的目光纠缠着她,她循着那股寒意望过去。

——昏暗之,一道颀长黑影站在那儿。

哪怕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苏棠也能猜到是谁,微微蹙眉,毫无迟疑转身,便要用力关上酒馆大门。

却并没有门框相撞的脆响,反而一声沉闷闷的如撞到骨肉的声音。

苏棠转头,酒馆门央探进一只苍白的手,门框重重砸在手掌、手背上,顷刻间便见了血痕。

门被人推开,郁殊安静站在那儿,穿着绯衣宽袍,墨发披在肩后,映着酒馆内的火光,目不转睛看着她。

苏棠道:“你……”

话未说完,郁殊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朝二楼走去。

熟门熟路的进到她的房,房门“碰”的一声合上。

他抓着她走到床榻旁,将她甩在软被上,紧随而至压了下来,宽大的暗绯衣裳将二人包裹着。

夜色里,郁殊的眸漆黑混乱,呼吸灼热。

生涩而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落在苏棠的脸颊。

苏棠大惊,双手用力想要挣脱。

郁殊却蓦地支起身子望着她,眼尾微挑如一只狐狸,满眸的水光潋滟。

他一言未发,单手解开头顶赤红的发带,满头墨发如丝绸般散开在脸颊两侧,夜色里妖娆至极。

他将苏棠一对纤细而莹白的手腕攥在手,粗重喘息着,将发带一圈一圈绕在她挣扎的手腕上,而后按在头顶,绑在床榻的围杆之上。

鲜红的发带衬着雪白的皓腕,诱惑至极。

郁殊怔怔望着,眸色渐深。

“郁殊,放开我!”苏棠声音沉哑,手腕挣扎的越发用力,一阵阵磨痛。

郁殊却恍若未闻,只缓缓侧身,将她的绣鞋与罗袜褪下,温柔的摩挲着她小巧玲珑的脚趾。

下刻又重新伏在她身侧,唇落在她的锁骨,如饿兽遇到珍馐,却不敢吞吃下肚,一点点的浅尝着,而后启齿轻咬了下,看着上面的暧昧印记,方才满意。

唇渐渐下移,所经之处,红裳渐敞,莹白如玉的肌肤与鲜红的肚兜,逼人眼球。

他可以不在意沈辞,不在意易齐,却无法不在意李止戈。

他用了卑鄙手段,才将她从李止戈身边剥离,而今却看到他们在大漠酒馆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