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殊身躯一震,下刻伸手环着她,二人紧密的拥抱着,如两个灵魂在相互抚慰,无关情欲,只有彼此。

……

苏棠的酒馆在春日来临后便开张了。

开张这日,鞭炮齐鸣,有摄政王亲送的牌匾,还有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及沈世子送来的礼物,场面极盛。

酒馆开在城郊,多以清酒、黄酒为主,又有下酒小菜,一时之间倒引来不少周遭百姓前来捧场,热闹非凡。

许多事虽然不用苏棠亲自忙碌,但这是自个儿的铺子,她哪怕看着都开心,硬是在酒馆待了一整日。

郁殊今晨陪她来的,到了午时最终她没忍住将他赶离了酒馆,莫不说他有政事要忙,便是他这尊佛坐在这儿,百姓喝酒都喝不痛。

直到天色渐黑,马车停在门口,郁殊来接她,她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和驻店的伙计说了一声,又交代了下打烊时记得将门窗栓好,她方才上了马车。

刚坐稳,郁殊便凑了过来:“累了?”

“嗯,”苏棠应了一声,“你呢,今日回的晚了些?”

“有人将我赶走后,我只好将早晨积攒的事务一道忙完了。”郁殊幽怨的睨她一眼。

苏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坐在那儿,没看见旁人喝酒都不敢高声说话?”

“那是他们胆子小,怕我,”郁殊轻哼一声,“再者道,有你不怕我就够了。”

苏棠抿唇笑了下。

“不过,话说回来,”郁殊抓过她的手攥在掌心,“你这铺子一家一家的开,往后,我就要靠夫人养着了。”

苏棠侧首看了眼他:“不怕旁人说你是吃软饭的?”

“说便说了,”郁殊满不在乎道,“只要夫人让我吃便好。最好我一无所有,只能依靠着夫人,往后你放弃我,便等于要了我的命,我就能赖上你了……”

苏棠失语,他倒是越发的厚脸皮了。

“棠棠,”郁殊凑到她跟前,“为夫今夜便想吃……”

苏棠一滞,顷刻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涌上脸颊:“胡说什么。”

“怎么是胡说?”郁殊无辜盯着她,“往后你富甲一方,我只能加倍让你更舒服,才能捆住你的心……”

“郁殊!”苏棠耳根滚烫,哭笑不得打断他,却在迎上他那双媚眼时一顿,最终低下头来,“总要先用晚膳吧。”

……

天色渐渐热了起来,又逐渐转凉。

这日,苏棠应了宁夫人邀约,前往京莲湖的凉亭吃茶。

一见到她,宁夫人便打趣道:“不得了了,这段时日啊,宁忠都在说棠丫头你是女豪杰,旁人都往城繁华处开铺子,就你在城郊一家一家的开。”

她最初因着苏棠嫁与摄政王一事,也曾改过称谓,唤一声“王妃”,奈何被苏棠当即驳了回来,只说还如往常便好。

苏棠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可抬举我了,我也只是闲来无事。”

“若人人闲来无事时都如你一般,咱们大晋怕是就没闲人了,”宁夫人轻笑一声,拉着她坐下,倒了两杯茶,“话说回来,我还要敬棠丫头你一杯呢。”“嗯?”苏棠不解。

“宁忠那老顽固,”宁夫人摇摇头,“屡教不改,后来没少在朝堂上多言,不过摄政王宽容,再没杖责过他。”

至于因为谁,她自然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