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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妃已经泣不成声,匍匐地上说道:“皇后娘娘,万望你开恩,都是臣妾的错,永瑆是无辜的。”

“永瑆是无辜的,永璂何尝不是?”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道,“本宫虽然有心网开一面,只是,你也算是永瑆的母亲,为了保他、为他铺就一条后路你竟然宁肯以永璂的死为代价,那么将心比心,你以为,若永璂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会怎么做呢?”

嘉妃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娘娘,请娘娘手下留情!”她挪着过来,抱住我的双腿。

我伸出手来高高举起,却又握成拳缩了回来,看着脚底下哭的快要昏厥的嘉妃,冷冷说道:“事到如今,你最好祈祷永璂快点好起来,安然无恙最好。”

命善保将嘉妃暂时幽禁在她的宫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阿哥所,向太医们说明原委,将香囊内的药草取出来,几个太医拿着药草,出外自讨论方法。

我坐在永璂的床边,看着虽然在昏迷中,细细眉毛仍旧皱着的他,心情仍旧又是紧张又是痛,没想到我对永瑆的好,竟推波助澜的害了永璂,嘉妃为了永瑆一片用心无可厚非,但是她不该用这种恶毒的方法,若是失去了永璂,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来。

容嬷嬷跟小禄子站在旁边,容嬷嬷轻声问道:“娘娘,为何只是将嘉妃幽禁宫中,应该将她问罪然后送到宗人府才是。”

我摇摇头,说道;“此事本宫暂时不想张扬出去。”

嘉妃在这宫内时间不短,她的奶娘嬷嬷早就去世近五年,长长短短这么十年来,嘉妃宫中的毒蛛都未曾出现过伤人情形,何况嘉妃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别给永璂永瑆两个小家伙缝制了香囊,可见她起初的确并非是有心伤人,反而想保护永璂。

但是为什么,永璂的香囊会丢了,而且又是什么惹怒了那本来无害的毒蛛,偏偏攻击上了永璂?

这件事情从表面看来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就算事发了也可以推到嘉妃身上,但是我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之处,比如……

手中捏着嘉妃给永璂缝制的那个香囊,里面的药草都给太医拿走,只剩下个空的,香囊尾端有长长的红线,供系在孩子的脖子上,我细细看过那个接头的地方,并不是松脱开来,也不是因为戴的时间太久了而磨断了,反而像是被人用什么干净利落剪开或者割开来的。

若此事是嘉妃所为,她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只随便找个借口让永璂将香囊解下就是,我怀疑是有人暗中动手,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嘉妃。

自然,这件事还不能张扬,所以我只命善保悄悄的行事,目下六宫之内,并无人知道嘉妃跟永璂的病有关,就算方才跟太医说起,都是说永璂无意中被毒虫所咬。

一来是因为我怀疑其中另外有人主事。二来,却是因为……

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永璂。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过了不久,太医们出来,有人面色轻松,有人双眉紧锁,首领院判大人说道:“回娘娘,臣等经过细细研究,这种药草乃是对付两种毒蛛有效的,好消息是,这两种药物臣等都准备齐全,坏消息是,不知道咬伤十二阿哥的毒蛛究竟是哪一种,偏偏这两种药的主药药性相反,不能同时并用,否则对十二阿哥有害无益。”

我一阵头晕:“这么说,还需要找出那伤人的毒蛛?”

嘉妃宫内的毒蛛潜伏那么久,都未曾显出行迹,何况现在,是不是那潜伏着的一只咬伤了永璂的还不知道呢,一时之间怎么能够找到?

“大人,奴才多嘴,单从十二阿哥的症状看不出来吗?”小禄子在一边问道。

我看向首领原判大人,他为难说道:“这个……区别微乎其微……而且以前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罕见的例子,医书上也只记载解毒方法,所以没有任何参考可言。”

我当机立断,说道:“小禄子,你速速去传善保副都统前来!”

小禄子领命急忙而去,不多时候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