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攻破了黑风堡,直上聚义堂,一边派人去搜寻姚月娘,一边传令将几名匪贼头目擒了上来,敬安亲自审问。说道:“你们自外掳来姚月娘人在何处?”其中一名匪贼头目,甚是强悍,说道:“倘若不是那贱人,你这粉团儿将军又怎么能跑出去?”敬安心头怒极,面上却反而笑出来,只问道:“如今人在何处?说出来,便饶你性命。”那人咬牙说道:“那贱人果然是你相好,哈哈……她早就被我们兄弟奸死!”敬安闻言,笑得越艳,说道:“果然如此么?”那人说道:“果然如此,那贱人滋味我也尝过,委实妙不可言!”
黑风堡血流成河
敬安听闻此话,哈哈大笑,似甚畅快,那匪徒莫名,周围熟知敬安性情三军将士却都悚然无声,敬安仰头笑了一会,笑声已逐渐转为凄厉,手中长刀缓缓拔出,一溜儿锋利白芒。
那贼人着实强悍,见状便昂着头说道:“你杀了老子又如何,二十年后依然是一条好汉!”敬安笑两眼泛出泪光,望着那贼说道:“本侯怎会杀你?啊?本侯怎么舍得?”说着,手下长刀一挥,猛地便砍在那人下-身,那人冷不防,“啊”地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胯-下鲜血淋漓,正在惊恐不信,疼得发颤,敬安将刀缓缓地拖过去,宛如凌迟一般,速度极慢,那人浑身发抖,惨嚎起来,敬安将刀拖过,又是一刀过去,那人惊骇欲死,只是惨烈呼号,再不复先前强装好汉。
敬安哈哈长笑着,刀刀不停,片刻之间,那人自腰往下,下-身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哪里是双腿所在,鲜血跟碎肉飞了一地,那人却仍旧不曾断气,始终在惨嚎,声音惨烈已经并非人声,敬安只置若罔闻。旁边众人看得毛发倒竖,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那人呼号许久,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敬安哈哈大笑着,持刀向另一人身边过去,眼睛红滴血,却仍笑吟吟问道:“你又怎样?嗯?”
那人见敬安处置先前那人,吓得心悸颤抖,差些呕吐,几番欲昏死过去,如今见敬安冲着自己过来,双眸血红盯着自己看,偏又笑着狰狞,反复地狱鬼怪……他心惊胆裂,更欲昏厥,急忙哆嗦着说道:“将……将军饶命,那人说不是真话,那小娘子无事,无事,我们并没有对她如何!”
敬安听了这个,微微一怔,静了好大一会,那双眼中红才缓缓地退下去,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说道:“你想蒙骗本侯?那……你说,她如今在何处?”这人乱颤,说道:“如今人在地牢里。在……在黄沙地,她伤了我们几个兄弟,本是要动她、可……可有人不让,我……我们就没敢……”敬安听到这里,也顾不得继续听下去,只厉声喝道:“带路!倘若她真个没事,本侯便饶你一条狗命!”
头前士兵押着那贼人,敬安脚步匆匆跟在身后,一时焦急,恨不得叫那人飞起来带路,那人慌张之极,脚步踉跄,却终于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地牢,敬安撩起袍子跟着进去,一股发霉气息扑鼻而入,敬安不由地心头发慌,那人领着众人转了几个圈,终于停下,指着一间牢房说道:“将军,那女子便在里面。”
敬安急急上前一步,见上面铁链锁着,便举起刀来,将铁链劈开,拉开门进去,地牢内光线昏暗,门口一盏油灯昏昏欲熄灭,敬安心神震动,惶惶然一眼望过去,果然见有人靠在墙边,敬安来不及多想,疾步过去,将人抓住,叫道:“姚月娘!”
那人不语,随着敬安动作,头耷拉着低下,已经是个死了样儿。敬安大惊,眼睛瞪得生疼,摇晃着此人便大叫:“姚月娘!”几番摇晃,那人都是低头垂眉,丝毫不觉。敬安哆嗦着伸出手指,在她鼻息下一探,触-手感觉人都冷了,敬安大叫一声,后退跌倒,浑身亦发凉。片刻才醒悟过来,又跪着冲过去,将人抱住,伸手捏住她脸,叫道:“姚月娘,醒来,醒来!”
如此叫了几番,那人怎会有声响?敬安心凉如水,原来所有期望不过是奢望,世间尚有些事是不在自己掌握,再怎么提着心,期望上苍垂怜,不过一场镜花水月!迟早成空!敬安咬着牙,望着怀中如死灰面孔,眼泪啪啦啪啦地打落下来,却只死咬着牙关,不肯出一声,默默无声落了半晌泪,才咬牙,颤声说道:“你敢戏弄本侯,你这村妇,就这样死了?然而你……死了又如何?你敢给本侯死……本侯也不叫你安宁,你尚有小弟,尚有那狗儿……家禽,本侯一一不放过……你……”一时大恸,虽然口里说着这些发狠话,但此人再也听不到了,又如何?敬安眼前一片水光,喉头哽咽着,一个字儿也说不下去。
门外众将士鸦雀无声,不敢上前,只听敬安声音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