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冷笑,说道:“你也知道,如今你罪案发了,少卿大人亲自上门,合该你命数到头,本官也救不得你,你就自去罢。”
赵铭垂头说道:“小人遵命。”
东炎闻言,说道:“杀人者死,你最不该便是杀人后藏匿,企图仗着身份躲过刑罚,还煽动同僚相助,阻挠办案!来人,将赵铭拉下去,押回大理寺!”自有人上来。
赵铭磕了头,被人拉起身来,走了两步,忽地回头,又说道:“大人,并非我不愿出首,只因我是一时错手……事后后悔不跌,且又怕必死,我家中也有老父,我实不忍撇下他,所以才逃……”
敬安皱了皱眉,淡淡说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速去。”
赵铭流了两滴泪,便也不再相求,只被人押了出去。
这边东炎见事体了了,便说道:“多谢大人深明大义,本官告辞。”
敬安无奈,只好说道:“本官相送少卿大人。”
东炎便转身,迈步欲走之时,停了停,微微瞥了敬安一眼,此刻面色才稍见缓和,低声说道:“晚上别尽在外头胡乱游荡,早些回家去。”
敬安闻言,才露出笑影,说道:“遵少卿大人命。”
东炎瞪了他一眼,才又转过身,向前迈步之时,面上又恢复了那种冷冷之态。
一直等东炎带着大理寺人尽数走了,敬安才松了一口气。周大说道:“大公子还是昔日那个脾气,半点不给人情面。”敬安摇头说道:“这还是好……幸而他也是仗着官服在身,怕有失体统,才没有给我一个耳光。”
周大也觉冷汗,说道:“大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为公,一旦涉及了朝廷百姓,便奋不顾身……得罪了多少大臣。”
敬安闻言便冷笑,说道:“也算是那些人倒霉,哪个被他盯上会是好下场?他们暗地里尽管切齿去,却不敢对大哥怎样,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倒是好笑。”
周大心想:见了大爷如老鼠见了猫,好像侯爷你也是如此……
却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
敬安想了想,又说道:“你去查查,赵铭究竟为何对那老者动手,还有,他家中可真有老父么,倘若有,他若被判刑,那就替本侯送些银两去抚恤那老者罢。”
周大答应。
当天下午,敬安派出人将那一行北边货商歇脚处跟来自何处,所有情形都打探一清二楚,敬安看看天色不早,便出门去。
待从头边镇觅营生
“你这浑人!”蒲扇大小手掌扇过来,正拍在后脑勺上,打那人一个趔趄,站定了,摸了摸头却不说话。
旁边坐着那个,正是前日在未晚楼出现首领老大,此刻双眉皱着,望着那被打老三,说道:“老三,我先都说过,不许说大郎小郎之事,你怎地就全跟那人说了?你这脾气……”
周围众人都瞪着那老三,老三委屈说道:“大哥,我……我都不知怎么回事,那公子请我喝酒,我见他很是豪爽,又对我等十分崇敬,……且他又不像是坏人,可是我确是记得大哥所说,打定主意他若是问大郎之事,我便什么也不讲就是了。……不料,喝了一会,他说东说西,全不提大郎小郎,我就没了戒心……不知怎地渐渐说多了,他……他真好厉害,问明明跟大郎小郎无关,可……可我偏偏就好像中了邪一样……不知不觉就都说了。”
老六年纪最小,见状笑道:“三哥,他是个男人,你怎地说像是被狐狸精勾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