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玉见她急了,便才向着她一笑,道:“我知道……你别恼,我……只是来见一见他,即刻就走了。”
怀真略松了口气,却也知道李霍一去,金戈铁马,危机四伏,更不知何时回归,应玉自然是有许多话的,怀真便道:“不碍事,姐姐且坐,多说会儿话无妨的……”
应玉却摇摇头,只有看向李霍,目光交缠,竟似无法移开一样,终于道:“不了,我先去了……回头再说乔木染相思。”说了这句,又瞥李霍一眼,便自匆匆地去了。
怀真反而诧异起来,叫了应玉两声,她只是不答应,怀真蹙起眉心,暗想:“难道是因我说了她一句?她不高兴了,故而这样快就走了?”
因想不通,倒也罢了,怀真摇了摇头,便把手中那物托着,对李霍道:“表哥,这个东西送你。”
李霍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没什么花色的锦囊,圆鼓鼓的,李霍问道:“是什么?”
怀真道:“我听说西北那个地方,多是黄沙地带,素有毒虫出没,先前我翻书的时候,看到几个方子,试着调了来,只不知道有没有用处,横竖你带着,就当是我一点儿念想罢了。”
李霍知道她素有调香之能,喜道:“妹妹,你竟这般有心!我、我……”
此时此刻,才总算舒了口气,知道怀真并不曾当真恼他,便捧着那锦囊在手中,目光闪闪看着怀真,大为感激。
怀真见他又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便笑道:“罢了,我听佩哥哥说……先前你跟绍哥哥一唱一和,把人灌倒的时候,倒是极为能耐的,怎么这会子便不会说话了呢?”
李霍听她说起灌醉凌绝的事,才也大笑起来,怀真掩口一笑,又正色叮嘱说道:“表哥,务必要保重自个儿,平安回来呢。”
李霍点头答应,不由上前一步,抬手在怀真臂上轻轻地握了握,道:“妹妹,我知道了,你不必为我操心。你也……好好保重。”
目光相对,怀真自觉眼中有些涩涩地,便忙低头,道:“若没事便去罢,不必耽搁。”
李霍正小心地把那香袋儿放进怀中去,闻言便点了点头,道:“我……会尽量在妹妹成亲之前回来的,务必要喝妹妹的喜酒呢。”
怀真微微愕然,然后却又一笑,道:“罢了,真真儿多嘴!倒还不如方才那样结巴着好呢。”
李霍大笑了声,这才迈步出门而去。
且说李霍离开东院,站在门口思忖了会儿,便对那送的小丫头道:“不必劳烦姐姐了,我自出去就是。”
那小丫头因他是常来常往的,便一笑行礼,自退了。
李霍左顾右盼看了会儿,便沿着东院往前而行,走了片刻,却走到了昔日应蕊在府中时候住的那院子,因应蕊嫁了,这院子便空了。
李霍看了片刻,正有些迟疑,忽地见前头仿佛有人来到似的,他心中一慌,便立刻迈步进了院内。
如此一路走到正屋门口,李霍握了握拳,终于唤道:“玉妹妹……”
里头的人听了,便道:“在外面叫什么,还不进来?”
李霍心中一慌,忙掀起帘子入内,果然见面前站着的是应玉,一看他进来了,便扑上前来,张开双臂又将他死死地抱住。
李霍因听了怀真几句话,本不想再令生事的,然而被应玉一抱,只觉得暖玉温香在怀,不由意乱,便忙道:“玉妹妹,别这样,若是给人知道了……”
应玉不理会这些话,便只顾望他脸上亲了过去,李霍避了两避,应玉盯着他道:“你难道不想我的?”
李霍听了,心中顿时也有一股火冒出来,便未答话[城主反穿]导演有难。
应玉趁着他一愣的功夫,便道:“你这一番去,却不知又是何年何月才回来,我若是不见你,只怕要后悔一辈子,你呢?”
李霍垂眸看她,却见应玉眼中泪光闪烁,离别在即,李霍心中自也难过,便道:“我、我只是想,倘若我出了事……”
应玉不待他说完,便抬手捂住他的嘴,道:“你若是出事了,我自然没有二话,也随你而去就是了,你放心,我会一直都陪着你。”
李霍心一震:“玉妹妹……”终于按捺不住,便低头亲了过来。
他们两人,都是青春年少,初尝滋味,本就缺些自制,加上此刻李霍被应玉几句话说的动容,便不顾一切,将人抱了,肆意拥吻起来。
应玉伸手搂住他的颈子,趁着双唇错开的当儿,便道:“到里头去……”
李霍将应玉腾空抱起,三两步进了里屋,便将人放在那美人榻上,就行起事来。
李霍是武将出身,又兼年少力壮,情动之初,便只凭本能横冲直撞,一时那美人榻也随之吱吱作响。
应玉已忍不住,却怕叫的厉害,惊动了人,便咬住自己的手忍着。
李霍见了,忙把他的手探过来,低喘着道:“玉儿别伤着自己,只咬我罢了……”
应玉听了这话,刹那之间,身心俱是如在仙界,恨不得死在此刻就好,便挣扎着起身,探臂死死地抱住李霍,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口,随着动作,竟喜欢的坠下泪来。
话说李霍去后,又过了两个月,便是年关。
先前在泰州的时候,应怀真还是很喜欢过节,然而自进了京,一年大似一年,竟也不太喜欢了,只因每当年下,要应酬的事儿便越发多,尤其是正月里,要不时地随着太太奶奶们去各家拜年,交际应酬,十分繁琐。
先前几年,她也托病躲了数回,然而今年因又蒙赐婚……定给了小唐,如此越发名声轰动。
不管是王公贵族,亦或者是文武百官们,哪个不想结交将来的唐三少奶奶?就叫内眷们尽量结识。
因此,连昔日那些跟应公府有交际的门户都应接不暇,就不必提想要来结识交际的人家儿了,简直无一刻闲暇。
怀真委实不耐烦,有那些不得不去的,就走一遭儿,后来就只叫李贤淑去罢了,然而饶是如此,正月里却仍是没少走,除了其他人家,又去过唐府,平靖夫人府,肃王府……除此之外,正月初一之时,还特意进宫给成帝跟含烟请了安。
这般连转下来,怀真不免有些劳累,虽然应酬之中她每每不肯多言,但毕竟也要同人寒暄的,偏偏每次又有许多人来跟她亲近,她自也要打起精神应付,又因那些内眷多是有身份来历的,恐怕也是各怀心机,怀真毕竟不敢怠慢,自要处处留意,免得落人话柄,或者失礼于人等,因此竟毫不轻快。
然而十三这日,偏熙王府早派人定了日子,因先前去过肃王府,倒是不好厚此薄彼。
怀真其实已有些倦怠乏累,有心不去,熙王府偏又派人来相请,老太君跟应夫人那边一直催着,怀真又想到熙王同小唐交情本好,又加上熙王将来或许……自然不能得罪的,于是少不得打起精神来。
这一日,便来熙王府赴宴。
敏丽这一次却并未来,肃王府派人来报,说是世子的身子不好,世子妃在家中照料,不得分身,郭白露便命人前往肃王府致意,做的很是周到。
正午,内眷们一块儿吃了饭,同怀真一桌儿的,有几个官家小姐,便爱慕她人物,又有心结交,便拉着她一块儿说话[重生]启航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