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想与他和离!
绛红衣袖一摆,他怫然离去。叶云婀捂着被磕碰到的腰坎儿,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宫女连忙上前,替她轻揉着那处,嘴上忍不住道:“这个苏提督,仗着自己被封了千岁,当真还无法无天起来了,连公主您都敢顶撞。”
对于苏尘方才的行径,这小丫头十分不满,一张小嘴儿都撅到天上去了。
叶云婀便轻抚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本欲开口,想了想,又将已至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顿了半晌,目光终于从房门之处移开,落在那丫头的身上。
声音缓缓,不带丝毫恼怒。
“莫说了,我们去找太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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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觉得自家主子很不对劲。
从汀芷宫走出来的时候,苏尘便一脸阴沉,让人不敢靠近。马车之上,他也不说任何话,好不容易到了月沉府、进了屋,他将主子身上的大氅解下,对方便赶他出去。
阿宁无奈,只得依着他,乖乖地退出了屋子。
方一阖上门,就听见了屋里头传来的叮铃咣啷砸东西的声音。
“督公?”
他这是怎么了?
阿宁慌忙打开房门,一个精致的碎花瓷盏便“咣啷”一声在他脚边碎裂开。
他一骇,连忙朝一侧跳去,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怎么了,督公?”
苏尘不理他,额上冒着些细汗,密密麻麻的。
阿宁探头探脑地朝屋里头走去。
满屋子,都是他砸碎的东西,看得人既心悸,又心疼。
苏尘爱财,阿宁又不是不知道,可这砸碎了的东西,该值多少银子啊!
虽然砸的不是他的东西,可他也忍不住心疼起来。
苏尘是从汀芷宫回来发的脾气,不用想,定然是他与叶姑娘闹了矛盾。阿宁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却见男子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干净后,又扯下身上的一块玉佩来。
“督公——”阿宁急了,连忙出声制止。
苏尘这才停下手。
“督公,您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同奴才说。砸这些东西,多心疼啊,”阿宁瘫坐在一旁,也随着他微微喘息,“再不济,有什么矛盾,您去同叶姑娘说。叶姑娘她通情达理,若是有了误会,早日说开也可早日解开。”
苏尘坐于原地,微敛双目,还未开口,凌肆便从外敲了敲门:“提督。”
“进。”
凌肆走进屋,一见满屋的碎渣,先是一愣,旋即敛住面上神色,将一物递上来。
是一本花名册。
凌肆声音冷静,“提督大人,这是前阵子新入宫的太监们的名单,您挑选一批太监,调去汀芷宫去。”
汀芷宫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阿宁见状,生怕苏尘又闹了脾气,赶紧将花名册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