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婀将门阖上,而后缓步走回床边,缓和着屋内紧张的气氛。
“楚楚,这位是白家二小姐,白燕姝。”
“这位便是上官楚楚。”
白燕姝微怔,看着床上的少女,她似乎受了重伤,唇色煞白。
白得让人心疼。
她不禁转过头去发问:“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话音刚落,白燕姝便看见了床上的血迹,不由得一默。
那道鲜血是从女子的大腿流出的,再结合对方身上破碎的衣裳,白燕姝心已将事情猜测了个七八分。
沉默之间,上官楚楚突然抬眼朝她望来。
“明芷公主,白姑娘,楚楚有一事相求。”
“今日之事莫同外人声张,可以吗?”
一个女子的清誉实在太重要了。
叶云婀与白燕姝都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见她们答应了下来,楚楚紧张的身形这才稍微瘫软了些,她靠在床栏上,将头微微偏过。
一双眸向窗外瞟去。
那里早已没了梅花。
烈烈寒风下,就连贞烈的梅花,竟也枯败。
她忽地迷茫。
叶云婀知晓她身子疼痛,便去找些止疼止血的药,白燕姝见状,便好心地端了盆子去打热水。
叶云婀翻了一整圈,止疼药不在寝室,似乎在偏房。她有些懊恼,转过头让楚楚再忍着些,忙不迭地跑出门。
偏房不大,柜子也不多,每一阵儿她便在其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一瓶灰色的小药瓶。
一侧还有干净的纱布,她想了想,决定也将纱布带上。
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旁边干净的手巾、消肿的药粉只要有用的,她都揣在怀里。
果不其然,一会儿她怀便装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心满意足地朝正寝小跑而去。
不能让上官楚楚等急了。
她也有过险些被□□的经历,她还记得,在刚认识苏尘的那一天,自己被人押在大理寺内,外裳落下。
有人拿着笔和刀子,朝自己笑得奸诈。
如噩梦一般,她一想起,手脚便冷了几分。
就这样想着,她又加了步子,推开房门之际,一眼便看到了房梁之上悬垂下的白绫。
和正踩在椅子上、衣裳单薄的姑娘。
叶云婀一骇,怀的东西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