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挑了挑眉头,“哦?”
张景慈觉得,对方很可能下一秒就要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匕首把他捅死。
他虽然很想入皇宫,抱上公主的大腿,一举“光宗耀祖”,可他到底也不是个糊涂的人。性命与名头面前,张景慈很识时务地选择了前者。
他非常狗腿子地解释:“其实吧,公主的驸马应该是有四位。”
苏尘:“哦?”
怎么感觉杀气更浓了呢。
张景慈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趁着对方还没把自个儿捅死,忙不迭道:“其实吧,太子殿下是让我们四个搬进汀芷宫来,先同明芷公主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再让公主她挑选,哪位才是她称心如意的驸马。”
苏尘笑眯眯的:“你可真是会培养感情。”
都培养到床上来了呢。
张景慈忙朝后缩身子。
他又悔又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净想这歪门邪道!
盘腿坐在床榻之上的男子眉眼弯弯,他素白的手腕旁还落了两根红绳,绳子甚粗,却被他方才轻易扯断。
这绳子,根本困不住他。
一如那天晚上,叶云婀迷惑他服下的软骨散。
他可是吃了百草珠的人,百毒不侵。
区区一个软骨散,又怎能奈何他?
苏尘瞧着眼前面色煞白的男人,幽幽暗叹。
他配合她演戏,原本是想让她消气。
她倒是好,整这一出,把他给气得不轻。
苏尘捏着那根粗绳子,望着张景慈吓得灰白的面色,冷笑。
“方才不是说,要好好伺候我么?”
张景慈连忙否认:“不、不敢。”
“不是说,苏尘给不了她的,你都可以给她么?”
张景慈颤颤巍巍:“我都是说着玩儿的”
下巴猛地被人一捏,张景慈被迫昂起头来,他这才发现,红衣男人要比自己高壮许多。
让他不得不仰视那人。
“你给我记住了,明芷公主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回去告诉那三个吵着闹着要当驸马的人,谁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他两手剁了,谁要是敢多瞄她一眼,我就把他两眼剜了。”
“捣碎,同糠和在一起,喂猪。”
张景慈的身子一凛。
“你们若是不怕死,大可以来试试。”
反正他的手段多得很,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是只有一个两个了。
原本花枝招展的男人犯了怵,将头摇得像个摆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