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也惊了一下,不过立马小跑到锦欢身边,声音略有些急切地问她怎么回事,哪不舒服?
边问边伸出手来,手背贴在锦欢额头上轻试体温。
秦小姐见了只觉心里又一刀。
锦欢由着时迁紧张,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秦小姐,
“我没啥事,大约就是见到了一对狼狈披着人皮做恶心事给恶心到了,心里不舒服罢了!”
时迁一顿。
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很多:
“不舒服咱们就回去吧,请个大夫看看。”
锦欢点了点头,夫妻两相携着离去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秦小姐。
没了时迁怜香惜玉搀扶她,秦小姐是怎么回去的不知道,但是她回房后就关了门,不吃不喝不见人却是真的。
丢了这么大丑,没勾住男人,还叫人家媳妇看到了,一张妆花了的脸又被好些下人瞧了去,她哪还有脸见人?
秦小姐躲在屋里呜呜呜哭,谁也不见。
秦夫人急得嘴上直起燎泡。
这小闺女可是她的心尖尖,哪里能容人伤她?
秦夫人把罪责全部怪在了时迁头上,觉得如果时迁应下了,又哪里来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秦夫人眸色一深,下定决心,这回要叫时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秦夫人站在门外哄了小闺女一阵后,转身去了书房。
这回,她没仔细打扮,直接红着眼睛就去见秦大人去了。
秦大人对秦夫人这个嫡妻非常敬重,盖因秦夫人平日表现极好,打理馈,教养子女,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回见了秦夫人受了委屈的模样,便很上心,问她怎么回事?
秦夫人捏着帕子,在秦学士面前一番颠倒黑白,抹黑时迁,说时迁坏话。
说他贪花好色,面上装有情有义,心却脏的很。
在园子里撞见女儿时,眼珠子忒不老实,还说了一些轻薄的话,把女儿气哭了,在屋里不吃不喝。
秦大人听了其实有点儿觉得不对。
他观时迁几回,举止模样有礼有节,进退有度,不似这般不长进的人。
秦夫人用帕子拭泪的手一顿,问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时迁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她和女儿就是了?
秦大人一时失言,自然是对秦夫人一千万个赔不是。
秦夫人踩着台阶下来,又招下人来给秦大人问话,这下人都是秦夫人调教好的,结果不言而喻。
之后,秦夫人又亲带秦大人去看了女儿一回,女儿不开门,两人只在门口听了女儿呜呜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