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远没让季茗多说,见到她后直接转身,“你跟在我身后,一会儿进去一定要注意礼节,尽力而为就好。”

“是,师父。”

季茗以为里面肯定是军方哪位大佬,没想到竟然是这位!

宽敞的病房,除了病床上的老人和床边上站着的两位军人,还有好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大家看到崔平远身后的季茗,纷纷投以好的目光,没办法,这里的几人都是知道季茗本事的人。

季茗弯腰微微一笑,就在崔平远的示意下坐到了床边抓被好的小的凳子上。

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心静气,季茗才轻轻掀起一个被角,然后就看到平放在一侧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清楚的瘦骨嶙峋的胳膊。

再次深呼一口气,季茗在众人的期盼下开始诊脉。

但是一把脉,季茗就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了一眼师父,然后才重新坐好二次诊脉。

三次后还是一样,季茗这才才重新站起身。在几位来医生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季同学医术确实不错,老先生却是是毒,你可有什么解毒的好办法?”

回答季茗的是其个子最矮最圆润的一个,但应该是在座身份最高的一位,因为其他几人都隐隐退后他几步。

但是对于季茗来说,有师父在身后,她也不怎么担心害怕,“老爷爷,我说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蛊毒。”

“蛊毒!”众人皆惊。然后就听季茗继续解释道:

“老先生是被人下了蛊虫,而这种蛊虫通过自身的新陈代谢会产生源源不断的毒素,毒者刚开始并无感觉,但是一旦到达身体承受的一定阶段,就会对很多解毒药品产生抗药性。

所以这也是老先生在毒迹象显示出来后,即使住在医院诊治,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峻的原因。”

季茗说到这里时,房间里的几位大佬都有些明晰了。

与季茗这个菜鸟相比,他们个个都是国内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之前想尽办法解毒只不过是被先入为主的观念误导罢了,如今被季茗提醒,纷纷又再次轮流诊脉。

不过季茗还是将自己知道的继续娓娓道来:“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一种生产神经毒素的蛊虫,专门侵蚀人类的大脑。

从蛊到毒发,这间患者没有一点感觉,但是一旦毒发,患者就开始出现头痛、头晕、浑身无力、精神乏累等症状。

毒发后身体的毒素沉积速度会的加,然后就是出现老先生这种沉睡的状态,等到患者脚心的红色斑点变深再变黑,就再无回天乏术了。”

听季茗说毒的人脚下有红色斑点,几人赶紧脱下老先生的袜子,当看到脚心的位置确实有红色斑点但没有变黑,都是松了一口冷气。

再次看向季茗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深沉,崔平远的内心却是激荡难平的,没想到季茗的医水平竟如此精妙。

心既骄傲又有些可惜,等这次事件过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跟小徒弟再好好谈谈,医学的如此好不能半途而废,这样太可惜了。

崔平远心的想法大家不得而知,但是之前跟季茗说话的任老爷子接着她说完的话继续问道:

“季同学是如何知道这种蛊毒的?”语气带有审视和怀疑。

季茗叹了口气,其实在刚刚决定解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关。

其实季茗之所以知道这种蛊虫,是上辈子小时候父亲为了宠她写作业给她讲的一些小故事。

那时候季茗挺喜欢这种充满神色彩的故事,再加上父亲有意引导她学医,每次都会把很多病症编成小故事讲给她,只可惜上辈子天资有限的她被外面精彩的世界迷花了眼,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后来上大学后渐渐体会父亲的不易,想着等毕业后再跟着父亲认真学习,没想到大学刚上完一年,父亲就突然永远的离她而去。

关于蛊虫,父亲曾给她讲过一系列的故事,神经类的蛊虫只是其一个,季茗觉得,如果她现在有时间认真在房子里面翻一翻父亲的遗物,说不定还会找到当初父亲给她讲故事的那本厚厚的册子。

只是季茗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当初给他讲的都不是胡编乱造的故事,而是真真正正出现在现实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