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栢唤她晚姐姐。
那蛮子唤她阿晚。
贺清风……唤他晚晚。
好像都比直呼姓名来的亲近。
赵意晚往风倾怀里蹭了蹭,像是怕自己会摔下去。
“风倾,抱我回去睡觉,你自己好生想想,实在想不明白……就去请教苏栢。”
“风臣相年少成名,是我大缙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臣相,眼界自不该拘泥于……一方国土。”
这该死的身体,她的话都还没有交代完,可偏偏觉得累极了,再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喘不过来气。
风倾脸色阴沉的抱起赵意晚。
请教苏栢!他宁愿一辈子想不明白!
而赵意晚最后那句‘眼界不该拘泥于一方国土’却让他心神一震,似有什么东西自脑海划过。
赵意晚还没到坚持到寝房就睡着了。
风倾原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可外头突如其来的吵吵闹闹,让他不得不离开。
不用看都知道是顺天府的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苏栢抓着他府里的牌子不放,顺天府的人这几日已经来来回回搜查了三次。
搜自然搜不出个什么,苏栢只是心有不甘来找他的麻烦罢了。
风倾心有事,没什么精力去应付,只让人赶紧搜查完了便闭门谢客。
不该拘泥于一方国土。
那么还有西宁吗,还是整片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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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丫头鱼贯而入伺候她梳洗用膳,然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风倾过来,以往这个时辰风倾早就凑上来了。
赵意晚随口问了句:“风倾呢?”
丫头:“回夫人,车夫特意回府禀报大人下朝后便被陛下召见,还未归。”
赵意晚拿着汤勺的手一滞。
缓缓用完了膳食,赵意晚平淡道:“都去院子外头守着,没有传唤不许进来。”
丫头一愣:“奴婢要伺候夫……”
“我想一个人静静。”赵意晚不耐烦打断她:“任何人不许打扰!”
即使面无血色,赵意晚长居高位的气势也让丫头不敢再反驳。
“是。”
丫头小厮都退出院子后,赵意晚换了件素色紧身衣袍,又披了件披风才在院的秋千上靠着。
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雨,今日依旧没有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