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人额上的冷汗和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后,面上的漫不经心逐渐消散。
赵意晚眯起眸子,她着实不该来。
看他这般模样,她什么气都没了。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赵意晚的眼里只剩那张平淡隐忍的面容。
仿若过了几个春秋,香灰燃尽。
侍卫上前将人捞出来,熟练的给太子披上早已备好的衣衫,阿喜将手炉一股脑儿的塞到太子怀。
这是第一次,贺清风没有晕在汤池里。
太子在侍卫怀里半睁着眼看向赵意晚,轻轻一笑,温柔极了:“还生气呢?”
赵意晚抿唇摇头。
脚下似是灌了千金,竟挪不动分毫。
“别生气,孤以后不躲着你就是。”
说完这句太子便彻底晕了过去。
侍卫急忙向赵意晚告退,抱着太子疾驰而去。
赵意晚眼睛发酸。
一阵风过,眼里有一颗晶莹落下。
阿喜吓了一跳。
“殿下您怎么哭了。”
赵意晚回神。
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微微一怔。
“风太大,进了灰尘。”
赵意晚淡淡道。
回到院子后。
赵意晚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子的屋。
侍卫动了动唇角,可见到赵意晚沉寂的面色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出去关了房门。
赵意晚坐在脚踏上,定定的瞧着贺清风。
这几个月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坐了许久,赵意晚才叹了口气起身。
罢了罢了,野猫就野猫,丢人就丢人,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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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过早饭后。
赵意晚唤来林鹊。
“鹰刹如何了。”
半月前,鹰刹给她认了错,并保证再也不随意寻死,她原本也不是真的让他离开,只是生气他作践自己的性命,既然他认了错,她也没必要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