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驯狼 一只小火腿 1441 字 8个月前

“我不能见你。”她隔着帘帐低声道,“我这会不大舒服。”

“他欺负你了?”少年关切的问候如同寒冬里的炭火一样温暖人心。

听到这几个字,南平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明明在瓒多质疑时没哭,在臣官诬陷时没哭,在西赛演戏时没哭,现下却失声痛哭,狼狈不堪。

隐忍的情绪宛如溃堤的河水,奔腾而出。

她是多么的委屈!

许久,外面没有动静。

“措仑?”南平勉强止住哽咽,迟疑的问。疑心是对方不耐烦,先行离去了。

少年却低声道:“我在。”

“你还是走罢,被人看见总归不好。”压抑的悲愤被短暂的发泄出来,南平的理智也回来了。

“好。回礼我放在门口了。你放心,我这就去和他说,保管不再叫你受委屈。”

少年撂下这句话,声音里饱胀着愤怒,脚步声匆匆而去。

南平纳罕的撩开帐门,除了远处的守卫,四下无人。地上躺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刀,牛角上嵌着寒光凛冽的利刃,质朴透露出削铁如泥的锋锐。

她见过这把刀——还是湖边初遇时,措仑劈杀野山猪时用的。

少年这是将贴身的武器,送给了自己。

南平只觉得今天的迷案又多了几重:自己也没送过措仑东西,少年为何要回礼?他这又是要和谁,去说什么?

第13章 来吧,打一场

烛火燃尽之时,瓒多一行重又回到王帐之。

西赛服侍他脱了皮裘斗篷,交于侍女。

“你最近倒是有主意。”男人坐下,抬手示意随侍取酒,不紧不慢的来了这么一句。

西赛原要接过皮囊的手顿住,恭顺的垂了下来:“奴知道王上是恼西赛了,怪我给公主难堪。”

瓒多眼神瞟了她一眼,淡声道:“怎么会,你也是好心。”

“是。”西赛秉住笑,冲着男人端起的酒碗里细细斟满。

瓒多扬手饮尽,些许清亮的酒液顺着嘴角边溢出,流过他滑动的喉结。

“不用你伺候了,早点去睡。”他擦了擦嘴,目光扫过女人的小腹,许是想起了先前的情|事,话音里带了些难得的温柔。

西赛就着莲座内的油灯火光,痴痴地看着他英挺的侧脸,不知不觉忘了斟酒。

在外男人总会给她面子,但私底下相处时,难得如此温存。这就是她的爱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