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的天堪堪亮,施傅兴在一片柔软狼狈憋醒。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见自己被什么东西包围,少年人瞬间涨红了脸,往后退了点儿,困顿的脑袋已经清醒。
女人睡觉一点儿不老实,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过来的,一身衣裳被拉扯得几近展开,而前身的抹胸,早已不知去向。
施傅兴喉咙有些痒。
他回忆起上次,她便是这般压在自己身上,将全部送给了自己。
不免开始心猿意马。
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余光看到屋外已经大亮,第一堂课怕是要开始的时候,施傅兴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赶紧起床,动作间慌乱间,吵醒了睡觉的邬颜。
“唔,几点了?”
施傅兴没有听懂,气愤道:“为何不叫我起床!”
邬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户,日头大盛,让她叫人起床,简直是痴人说梦。
翻了个身,继续睡。
见状,可把施傅兴气得不行,眼下别说想象的一日三餐,就连早饭他怕是都奢望不上,这哪里是熟读女四书的贤良妻子,根本就是那个说出“圣贤都是男人,所以女人不需要遵守”的狂妄之言的“邬姐姐”!
未吃饭,施傅兴匆匆离开。
一路踩着点进入学堂,王麟看见后露出了然的笑容:“施兄这是乐不思蜀了?”
施傅兴瞥了他一眼,没回应,因为刚坐下,县学的夫子便拿着书本戒尺走进来。
学子们纷纷收敛动静,拿出书本学习。
这课一上就上到了正午。
期间施傅兴饿得饥肠辘辘,眼冒金星,往常看见什么东西都不想吃,眼下却觉得手带着墨香的纸张也是可口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施傅兴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不顾宁邵和王麟的呼喊,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挑衅的瘦子一眼,匆匆而去。
望着施傅兴一绝骑尘的背影,宁邵和王麟叹息:“哎,果然有家有妻相候,和我等茕茕孑立之人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一个厨艺惊人的妻。”
话落,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心不约而同的想: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去蹭饭呢?
日头渐高,邬颜睡了一个饱饱的觉,起床后先用温水洗漱,发觉自己带来的洗面奶已经挤不出来东西,心再次把制作手工皂的计划提上前来。
去厨房转了一圈,昨日和的面还剩下一些,邬颜将它揉开,擀成薄如蝉翼的馄饨皮。
她最近吃了太多的串串类的重油重盐食物,加上不运动,自觉身材有些变胖。
于是馅子只放了一点点猪肉,与白菜一起剁碎。
包馄饨的时候,仿佛捏花一般,手指一拢一捏,漂亮如同船儿的馄饨便成型了。
烧开水下锅,邬颜拿着铲子起了下底,防止粘锅,最后等到差不多了扔进去一些虾皮和紫菜。
她自己胃口小,只煮了七八个,再调制一小碗的调味品,端上桌子开吃。
大冬天,冒着白蒙蒙热气的馄饨入口有些烫,邬颜吸着冷气,没舍得吐出来,猪肉的鲜加上白菜的嫩,合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再蘸点儿酸溜溜的调味汁,更加开胃,一口气七八个馄饨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