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怪,施傅兴脚步一顿,灵敏的第六感让他觉得,对方这句话还有别的含义。
难道醉酒后,他做了什么怪的事情?
正想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突然哼了一声。
“好疼。”
男人立刻走过去:“哪里疼?”
“肚子。”邬颜眉头紧锁,仿佛拧成了一朵花,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吃凉的东西,简直要了老命。
施傅兴在床边坐下,恰好被刚进来的碧落看见了,顿时哎哟一声,这对夫妻怎么这么不讲究啊!
“碧落,你去烧个汤婆子。”
“啊?哦哦,公子稍等。”
碧落刚进来又出去,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不过说了怕是也没人在意。邬颜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对视,看见对方的脸颊红红的,像是扑了胭脂,不禁有些心虚,她明明没有用力啊?
伸手摸了摸:“夫君,你的脸疼吗?”
施傅兴没有回答,比起脸疼不疼,邬颜冰凉的手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怎么这么凉?”男人皱眉,语气充满不认可。
邬颜讪讪收手,原本以为一个人睡会很爽,结果爽是爽了,却一晚上都没有暖和过来,不止手,还有脚,此刻都是冰凉的。
施傅兴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将手搓热,伸进被子,握住了冰块似的脚丫。
邬颜觉得痒痒,拿脚轻轻蹬他。
施傅兴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不要闹。”
他看她,像一个在玩闹的孩子。
男人的手又大又热,像个源源不断散发暖气的汤婆子,只一会儿,邬颜的脚便暖和过来,于是手又往上,一路顺着修长的腿到腹部,轻轻揉着。
说来也是怪,邬颜自己并非没有揉过,但都没有太大作用,然而此刻经施傅兴的“按摩”,很,肚子便不疼了。
唔,看来自己的肚子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势利肚”。
等碧落将烧热汤婆子送来,有了替代物,施傅兴抽回手,看得碧落脸色通红,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前。
她扶着邬颜半坐起身,女人嫌头发太乱,懊恼道:“碧落,帮我把头发挽住吧。”
“好的,施娘子。”
碧落去梳妆台前,翻找一番,想着施公子也在,故意把昨天的新簪子拿出来。
于是挽发的时候,离得近的施傅兴正好看见了女人的新簪子。
他怔了怔,下意识问出口:“什么时候买的?”
邬颜怪地看他:“不是夫君送我的吗?”
施傅兴一脸疑惑:“我送的?”
听着男人的反问,邬颜蹙起秀眉,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那边的碧落却没有发觉,心直口道:“对啊,送簪子的小童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书生送给施娘子的,不是您还是谁啊?”
闻言,施傅兴猛地看向邬颜。
邬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