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
这一变故,打断青灵的话。
傅昀呼吸一沉,搭在周韫肩膀上的手放下,两步掀开珠帘,进了内室,外间只听见他沉声:
“怎么回事?”
“王爷,主子她昏过去了!”
不知是谁的答话,带着些颤音却清晰可闻,叫外间顿时知晓了里面的情况。
谁都知晓,这时孟安攸晕过去,意味着她腹胎儿凶多吉少。
周韫徐徐喟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真是作孽。”
不知在轻讽何人。
庄宜穗拧眉,不赞同地看向她:
“周妹妹慎言,孟妹妹情况还未可知。”
周韫抬手,似不经意蹭过耳尖,对于庄宜穗一口一个的妹妹,听得甚为厌烦。
她不在意地点头,应了庄宜穗的那句话。
不过,她稍抬起头:“还是先查清这玉瓶是何物,可是和孟良娣如今这副模样有关,若是有关……”
她慢悠悠地停下,视线在青灵和洛秋时之间轻扫过。
洛秋时顿时变了脸色,不悦地看向周韫:
“周侧妃这是何意?”
周韫嗤了声,根本不和她多话。
洛秋时在袖子掐紧了手心。
周韫越轻描淡写,越说明她准备充分,连早就丢失的玉瓶都回到了青灵身上,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洛秋时狠狠沉下心。
青灵,是她进府后,暗无意收买的奴婢。
往日,她从没有动用过青灵,唯独这一次,可周韫何时发现青灵是她的人的?
她想不通,周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她的?
对的,算计。
她如今也想明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她早就落入了周韫的圈套,不然哪有那么多恰好的事情。
她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直想不通。
如今想来,除了锦和苑的消息她查不到外,其余一切行事皆太过轻松容易了。
简简单单地就算计了红柚,叫她得病不能伺候。
青灵守夜几日,烧毁孟安攸换洗的衣物,却没有一人发现不对劲。
洛秋时捏着的指尖都在颤。
有人在给她行方便,生怕她不对孟安攸动手。
这府,只有三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可叫洛秋时浑身生了寒意的是,她不知晓,这其,究竟是只有周韫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