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书,太傅也有兴趣吗?”舒宁闲聊道。
谢澹笑笑,靠近她的耳朵道:“臣对看书的美人更感兴趣。”
舒宁立即将书拍到了他身上。
谢澹则将她按到榻上,压着连续四晚没同床而眠的小公主亲了起来,直亲得舒宁捂着裙子提醒他月事还没结束,谢澹才不再乱动,缓了会儿,他拉着舒宁一起坐好,低头理理衣裳,又变成了道貌岸然的太傅。
舒宁轻轻呸了他一口,挪到矮桌对面坐着去了,脸上还带着刚刚玩闹出来的红晕。
采菱端了茶送上来,摆好再退下。
谢澹倒茶,解了口渴,才目光温柔地问对面的小妻子:“公主今日出门了?是不是一个人待在府里太闷?”
舒宁点点头,悻悻道:“不过外面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有趣,街头的东西闻着香,吃起来也就那样。”
谢澹笑道:“那是公主没找对地方,后日休沐,臣陪公主走走。”
舒宁挑眉:“太傅日理万机,还有空陪我?”
谢澹看着她,面容俊美的太傅大人,笑起来眼睛像含了无限柔情:“公主的事才是第一大事。”
舒宁嗔了他一眼,心里却想,她要演戏应付奸臣,谢澹也要演戏应付公主老婆,大家一起累,谁也没占什么便宜。
“对了,我的身子养得也差不多了,让葛神医开方子吧。”舒宁假装心思都在重新打开的画本子上,很是随意地道。
谢澹定定地看着她。
那目光灼热,舒宁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瞪他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谢澹哑声问:“公主如此心急为臣生儿育女吗?”
虽然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在演戏,可这样的调戏,还是让舒宁红了脸。
她扭捏否认道:“谁着急了,我是怕耽搁的时间长了,不好治。”
谢澹趁机表真心道:“只要公主心里有臣,便是治不好,臣也不在意。”
“不许你这么说。”舒宁瞪他,随即低下头,绷着小脸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丈夫的心都容易变,只有孩子会一辈子都孝顺母亲,我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谢澹并不赞同这话。
人心最复杂,有时候不相干的人一时脑热可以为了陌生人付出性命,有时候血脉相连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反而会互相算计,任何一种亲缘关系,反目成仇闹出人命的例子谢澹都能举出几个给小公主听。
“谁告诉公主,男人心易变的?”谢澹为她倒了一碗茶。
舒宁自嘲道:“还需要有人告诉我吗?先帝就是例子,贵太妃当初那么受宠,就因为膝下没有皇子,先帝后宫养了多少美人。母后当年能因为生了儿子一步登天,我,将来我年老色衰了,也会因为没有子嗣被太傅厌弃。”
谢澹端茶的动作一顿。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深的感悟,也许,她真的很想要孩子,喝下绝嗣汤完全是二公主的算计。
面对这样一个尝过世情冷暖的公主,谢澹说什么保证,似乎不够份量。
“先帝求子是为了皇位传承,臣这太傅之位想传给孩子也无法传,需他自己上进,所以,臣并不是非要……”
“你不想要,做何夜里不让我安稳睡觉?”舒宁气冲冲地打断他,瞪着他问,“太傅嘴上说的跟实际做出来的根本不一样,就不用再哄我了!”
谢澹:……
难不成这小祖宗,还以为夫妻俩夜里睡觉只是为了生孩子?
也是,她幼年丧母,这些年忙着教养小皇帝,二公主一心撺掇她对付自己,哪有时间给她传授夫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