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冰珠打在心头,又凉又疼,白玉直直地看着他,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眸中更是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众人有些吃惊,顾不得继续作乐,正要算劝解一下。
白玉受不了这份屈辱,猛地站起了身,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红着眼夺门而去。
“吴大人,我去看看白玉姑娘,万一她想不开就不好了。”一旁的净瓶借机跟着离去。
吴尚书正要阻拦。
沈墨眼神黯下,淡淡道了句:“吴大人,让她们去吧。”
吴尚书有些悻悻,却只好作罢。
白玉出屋子时,外边天已经全暗了。
白玉站在一棵桂树下旁整理情绪,等着净瓶出来。
“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净瓶担忧关心的声音。
白玉微扬脸,眨了下眼眸,回过头淡淡一笑,声音压抑道:“没事。这种事……习惯了。”白玉又抚着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反倒是你,委屈你了,都怪我,不该提议来花园赏桂花。”
净瓶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不怪你,都怪我庵门不幸,招了一伙不安分的冤孽进来。”
白玉不想再提起沈墨等人的事,便携起她的手,说道:“走吧。”
净瓶道:“好。”
白玉回眸看了那屋子,里面人影交叠晃荡,狂狼的声音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沈墨是不是故意把她赶走,好方便与那净玉颠鸾倒凤,念及此,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大洞,凉飕飕的。
白玉收回视线,冷着脸与净瓶一同离去。
两人回到净瓶的东院,两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才告别回了各自的屋子。
刚到屋门口,清音和烟儿便着急地迎了上来,白玉只字不提在那里面发生的事,只安慰她们没什么事,随即让她们打水给她梳洗。
见白玉神色平静自若,清音和烟儿见状才放了心。
洗漱完,白玉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却半点睡意也没有,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花园屋子里的事,心里不禁一阵难堪,一阵羞愤。
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白玉猛地从床上坐起,披衣悄然出了屋门。
夜幕沉沉秋风瑟瑟,有些凉人。
白玉激动怨愤的情绪,被这冷风猛地一吹,渐渐散去,她绷紧的面容和缓下来,再不起波澜。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夜的寂静。
白玉踩着月色,在院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院中也种了几棵桂树,白玉停了脚步,静立在树荫下,深吸口气,将金桂的甜香吸入肺腑,精神一震,内心少了些许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