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立即挺直了背脊,僵硬地迈步上前,拜见了霍筠青:“奴婢,奴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和香妩姑娘说。”
霍筠青眼神轻淡地扫过白简:“什么事?”
白简神情微顿:“小事。”
霍筠青负手:“既是小事,那就不必说了。”
白简恭敬地道:“是。”
说完灰溜溜地离开了。
好不容易走出一段,看不到侯爷了,白简总算松了口气,刚松了口气,就听得旁边一个“噗”声音。
她看过去,就看到了朱衣。
朱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不过白简确定一定肯定,刚才那声“噗”一定是朱衣发出。
“你都看到了?”
“是。”
白简斜眼瞅着朱衣,看着她那幸灾乐祸样子,她顿时明白了,朱衣就是站在这里看她热闹,她早知道了,就是故意看自己倒霉。
“你既然知道侯爷过来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效忠于侯爷,当然不可能做任何欺瞒侯爷事,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背叛侯爷吗?”朱衣抱剑而立,理直气壮。
“我只是想解释清楚。”白简抿着唇,有些艰涩地说:“香妩姑娘好像误会了。”
“她是不是误会你是侯爷侍妾,还想着和你做好姐妹,两个人一起服侍侯爷。”朱衣挑眉,淡淡地看着她,言语间越发幸灾乐祸。
“是。”白简想起这个,太阳穴处就嗡嗡嗡地在响。
她发现找个机会和香妩姑娘解释清楚,好像很难,很难。
一时想起侯爷刚刚看着自己目光,不由越发头疼。
侯爷也许在怀疑自己不忠了。
“是不是很无奈?”朱衣问道。
“嗯。”白简耷拉下脑袋,她承认很无奈。
一般遇到什么事,她可以提剑唰唰唰,几下子就解决了。
现在提剑也没法解决,她头疼。
特别是这个误会还牵扯到侯爷,如果侯爷知道了香妩是怎么误会,只怕侯爷回头会直接把她拖出去喂黑豹了。
朱衣看着白简,凉凉地来了一句:“咎由自取,这就是欺负人家小丫鬟代价,活该。”
白简:“…………”
窗棂外桂花树已经开了零星小花,散发着似有若无香气,窗棂内香妩坐在椅子上,就着外面投射进来细碎阳光,开始穿针引线,为侯爷绣那荷包。
外面秋蝉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着,香妩针线细密,一针针一线线。
这么绣着间,心里不由想起刚才在小姐那里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