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不由得追逐着侯爷身影,看着这英姿勃发男子,有那么一刻,她恨不得华为他手长剑,恨不得化为他脚下枯草。
她甚至想着,应该感激那个梦,那个关于上辈子梦,要不然她一定安分地当丫鬟,之后不知道嫁给哪个。
如果她嫁给别人,她这一辈子都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现在这种感觉,那种看着一个男人便牵心动肺,恨不得融化在他身上感觉。
当一阵秋风吹起,几片落叶轻轻飘拂过眼前时候,她竟想起昔年读过那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以前读时候,不懂,只是记住了,如今想起,字字品味竟是再贴切不过。
正恍惚这么想着,那边男人一个矫健利索收剑式,停了下来。
秋日阳光洒落在这后院,为后院所有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芒,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刚毅侧影威严锋利,隐见金芒。
她微微咬唇,只看着他不动。
他收起长剑,迈步走过来。
香妩就这么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是神明自天而降,落在她身边。
“怎么这么傻?”霍筠青开口,身影温哑。
顿时,刚才光环消失了,香妩回到了现实。
看着眼前那张英俊威严脸,她想起来自己院子里摇晃着品种繁多菊花,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银子啊……
“是,妾身傻。”香妩低头,低声这么呢喃。
为什么不说明白?说什么灿灿生辉,直接说她要金子银子不就行了吗?
反正她在侯爷眼里也不是性情高雅大小姐!
霍筠青倒不是非要她承认自己傻,他只是觉得,她旁观了自己舞剑英姿,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
不然呢?太阳不小,他何必呢?
于是霍筠青轻咳了一声:“你刚才看着,感觉如何?”
香妩:“看着觉得眼睛都要花了。”
霍筠青挑眉:“本侯这一套剑法,还是经一位世外高人传授,如今世上,能舞出这一套剑法,也唯独本侯而已。”
香妩:“侯爷实在是功夫了得。”
她想起银子就心情不好,也只能夸出这么一句干巴巴来了。
霍筠青却是追忆昔日:“当年本侯不过十三四岁,陪着皇上出去郊外游玩,结果就碰到了那位哦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他当时看到本侯,就追着本侯不放,要将剑法传授给本侯。”
香妩听着侯爷颇有谈兴,只能装作很惊讶样子:“喔,这样啊!”
霍筠青却谈兴正浓,继续道:“皇上也要学,但是资质平凡。”
香妩:“那还是侯爷资质好。”
霍筠青:“本侯自小天赋极佳,过目不忘,武双全,世人每每称赞——”
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这些话都是别人夸他,他怎么可以夸自己?
他转首,看向身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