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筠青却不再理会,径自拉着她就要往里走。
香妩不肯:“我得回去,不然我不见了,只怕家里人来找。”
霍筠青:“家里人?你有什么家里人?”
他只是这么随口一问罢了,但是香妩顿时有些恼了。
她以前是一个孤儿,是寄人篱下丫鬟,无依无靠,任凭欺凌,但是她现在不是了,她现在是北狄王女儿,是北狄公主,论起血缘,她还是大昭皇帝女儿,她亲兄长就要继承皇位了,无论哪边算她都是公主!
结果在他嘴里一说,变成了没什么家人可以依仗了。
于是香妩倔性子上来了,过去在他那里遭受许多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咬着唇儿,倔着性子道:“我怎么就没家人,我凭什么没家人?”
霍筠青挑眉看她。
他这么一个挑眉,在香妩眼里看来,却是居高临下鄙薄和压迫,她越发恼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你再把我儿子还给我,不然我家里人知道了,必不能饶你!”
霍筠青听这话,眸泛起嘲讽笑:“是吗?”
这下子香妩彻底爆发了:“你可知我是谁,我是随着北狄王使团过来,我夫君是北狄大将军柯敬,他如今虽然不在人世了,但是他家人族人都在,我儿子是随着柯敬姓氏,是他族人,我是柯敬遗孀,你若是这么羞辱我,又抢我儿子,那我只需一封信函回去,到时候两国起交锋,你负担得起吗?”
霍筠青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松软胸气得一鼓一鼓,看她脸颊绯红犹如火烧。
片刻后,他眸微暗,骤然间打横抱起她。
香妩惊叫,很发现自己像麻袋一般被霍筠青抗在肩头,她吓到了,一边拼命拍打着他肩膀,一边喊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香妩叫声传出很远,几乎响彻庄院,空旷遥远,却无人回应。
香妩绝望了,她知道这里必有侍卫,但是这些都是霍筠青属下,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很被扛着进入了一处房,然后被扔到了炕上。
“你这混蛋,你太过分了,霍筠青你太过分了!”
然而随着她喊叫,霍筠青已经覆了上来。
扭动着细软香腻碰到那精壮有力体魄后,仿佛被烫到一般,越发挣扎起来。
“不是说我负担不起吗?那我今日再要了你身子,让你那夫婿一家子来找我算账好不好?”霍筠青声音带着一丝压抑而紧绷疯狂。
要了身子这四个字一出,香妩半边已经软了下来。
男人这么说话时,自是有赌气意思,但是香妩她是一个女人家,她可是知道这男人在床榻上是如何威猛,曾经自己又是怎么被他伐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混蛋!”香妩两手握成拳,捶打着霍筠青肩膀;“你放开我!”
口这么说,只是那拳上力道,在霍筠青来说,却是香软绵绵,仿佛火上浇油一般,惹得人欲罢不能。
便是原本只想吓唬她一下,如今却是割舍不得了,箭已在弦上,不能不发。
庄院夜寂静无声,屋檐下灯笼或明或暗地轻轻摇晃,洒落了一地红光,在这么无声而静谧夜里,屋子里动静就显得格外大了。
大到仿佛整座庄院里,也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而已。
待到一切平静下来时候,夜已经是极深了。
香妩一脸泪痕地趴在那里,轻轻地蜷缩着,背对着霍筠青。
她好生羞愧,也痛恨自己,分开了那么几年,心境早就淡定,觉得自己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了,但是现在,他对自己说出那么粗俗话来,自己竟然就禁不住,几乎是巴巴地缠上去。
她甚至记得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模样。
而更难以切齿是,她也确实好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