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妩听着这话,不由鼻子发酸,感动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听到霍筠青对自己说这些话。
只是在感动之余,又想着,他终究是别无他法,才这么说罢了,若是自己没为他生下雅达呢?
若是他那妻子也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只怕他便不会说这些话了。
当下想了想,到底试探着问道:“这几年,大昭倒是有许多变故,少爷和小姐都不在侯府,你一直一个人过?”
霍筠青不及多想,随口道:“是。”
香妩心一顿。
他已经有了妻子,雅达都已经说了,如今何必这样?
他若是和自己说清楚娶妻丧妻事,自己心里便是不,也能明白,自此后,忘记这些,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偏生他不说。
她心里百转千回,已经起了许多念头,想着他既娶妻了,为何瞒着自己,说到底,还是不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小丫鬟身份低微可以随便糊弄罢了。
一时心里又不免泛凉。
霍筠青却是不曾多想,他察言观色,见香妩面上淡淡,却是看不出来,便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寻你,想着寻到你,许多事情可以和你说明白,到时候,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我自会娶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便不强你。”
这话说得就有些艰难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想怎么样,都行。”
香妩听着,心里越发不好受了,便故意道:“你如今说,可当真?”
霍筠青:“那是自然。”
不过说完后,他又道:“这几年,我一直寻你,对你颇为思念,孤身一人守在府,盼着你能回去,寂寥得很,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你,若是你依然要走,那我——”
香妩抬眸,凝着他:“那你如何?”
清亮好眸子望向霍筠青,霍筠青薄面微红,有些狼狈地别过脸去。
依他性子,自然不会说这些。
不过他想着昔日皇上对自己谆谆教导,终究道:“你若走了,我便孤独一生。”
这话是如此动听,但是香妩却只觉得,昔日堂堂正正侯爷,如今倒是学会了说瞎话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侯爷吗?
于是香妩继续试探道:“这几年,你一直一个人?”
霍筠青:“是。”
香妩陡然间一个冷笑:“真是可怜呢!”
这反应就不对了,霍筠青微微挑眉。
香妩:“侯爷,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我带着儿子回去北狄,寻一个年轻儿郎,怎么也能过得极好。”
说完,起身就开始穿衣裙。
那衣裙差不多都被他撕开了,不过好在这衣裙繁琐,这里系一下那里绑一下,总是能遮体。
霍筠青从旁定定地看着。
待到香妩扶着榻有些歪歪扭扭地下榻时,他终于阴声道:“你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