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往严重里说:“这是祸害人的东西,那嬷嬷还是甜果儿的奶娘,日日夜夜的处着……”
简直是越想越气,又举了好多例子给四爷。
四爷眉头紧皱,“爷倒是没听过这些传闻。”只这东西税银重,能弄到手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一时之间,还真没听说过这些传闻。
倒是有几家的老爷子,平日里就爱吸这一口,最后在花娘的肚皮上去的不是很光彩,很少有人会往这芙蓉膏上头去想。
不过看顾盼这般惶惶不安的模样,四爷安慰她,“别担心,有些事不是绝对,爷去查,可好?”
顾盼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回头在安安的屋子里搜到一小块膏体时,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她将这东西踢到奶嬷嬷脚下:“谁允许你将这些东西带到小主子的房里的!”
那嬷嬷觉得自己冤死了:“侧福晋,这些好东西可不好得,奴婢也是瞧着二格格往日里没什么精神,特地用私房托人弄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人给搜了出来。
顾盼一听这玩意儿是要用在自己安安的身上,顿觉头晕目眩,若不是石榴扶的稳,人怕是得一头栽下去。
坐稳后,咬牙问她:“可在二格格身上用过?”
底下跪着的奶嬷嬷不停的抖,磕磕巴巴的回:“不,不曾……”
顾盼神情略微松了松,这会子还觉得腿软。
叫人把椅子挪到院子里头,“三阿哥那边可有?”
吴嬷嬷回:“主子,三阿哥那边是干净的。”
“嗯。”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内众人,“将二格格和三格格的奶嬷嬷拖到院子里打!一人二十大板!打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两个奶嬷嬷被压着跪在了地上,口讨饶:“侧福晋饶命!奴婢真的没想害过小主子啊!”
“侧福晋,奴婢对三格格忠心不二……”
“打!”顾盼后背挺直,看到小太监将人按好,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血迹渐渐渗出。
“侧福晋饶命!”安安身边的奶嬷嬷涕泗横流,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还想最后求求情:“侧福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起了把持小主子的心思,奴婢罪该万死,求侧福晋开一面,饶过奴婢的家人……”
这种东西,往往是她们底下人比这些当主子的更知道效用。
便是知道与身体有碍又如何?
左右不是自个儿用的,只要能将主子攒在手里,这些个宗室女,难不成还缺了这点买芙蓉膏的银子?
“堵了她们的嘴!”看到顾盼脸色越来越白,吴嬷嬷担心的站在她旁边,叫小太监把这俩嬷嬷的嘴堵上。
二十大板过去,长条凳上的人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顾盼站起身,“好了,把人送走。”
回了屋,直灌了三杯凉茶才算是缓过神。
她一直都有晕血的毛病,到四爷后院这么久,更是从未发过火。
只是这一回,她脾气再软也容不了!
待过了半个月,四爷沉着脸将查到的东西带过来时,顾盼见到他,一头扎进他怀里。
四爷拍拍她后背:“别担心,这些个狗奴才,爷迟早,迟早……”他闭了闭眼。
涉及到自己的孩子,一干人等倒是都解决了,可是这芙蓉膏身后牵扯太大,更是有巨大的利益链。
莫说他只是个郡王,便是亲王,也不是说动便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