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脚踝,那双绣着金丝线的鸳鸯戏水婚鞋被他小心翼翼穿在她脚上,她目光潋滟,似是呼吸了一拍,他却忽然抬眸,温声问她,“合脚吗?”
他这一眼,她似是忘了呼吸,只“嗯”了一声。
“好看。”他吻上她嘴角。
她安静看他,一双美目,若春水温韵,直勾勾坠入人心底。
“我还想看另外两套。”他声音微沉,似是又带了几分青涩。
她还是轻“嗯”一声。
铜镜里,他伸手宽下她身上的层层衣衫,肌肤裸露处,他指尖轻抚,她忍不住心底微动,她抬眸看他。
他是在认真替她穿衣,从肚兜到里衬,从里衬到衣,再从衣到最外的喜袍,他都一丝不苟。
“这套呢?”这回,她主动问起。
他喉间轻咽,声音里明显沾染了旁的意味,“也好看。”
“哪套更好看?”她追问。
他眸间已是氤氲,“只是要你,怎么都好看……”
楚洛愣住。
“阿彻?”她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他已抱起她,按在小榻上。
后殿,水汽袅袅,浴池有涓涓水流的声音,他双唇覆上她双唇,她身上的喜袍层层褪去。殿的灯火昏暗婉转,映出她眸间的纷乱颜色,也映出他护在身前温柔绮丽。
一室春光,明艳动人……
内殿里,她梳着头发,听他同外殿的范有志道,要最初那套。
但其实最初那套,是他方才唯独没亲眼看过她穿的那套。
李彻今日是很怪,方才他同她的亲近里,她从起初明显感受到他心的不安,到浴池,他的亲吻里才有了安稳和笃定……
她不知他今日心装了何事,但他有事。
而且,应当与她有关。
楚洛手微微滞了滞。
应是交待完了范有志,他折回内殿,她正好抬眸,四目相视。
方才的温存似是还未褪去,眸间都残留暖意。
“我今晚有事,不在成明殿,你的病才好,别熬夜,早些睡。”他俯身吻上她额头。
她轻声应好。
等道他身影离开内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李彻今日用得全是“我”字……
御书房内,娄金清躬身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娄卿平身。”李彻放下手折子,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只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