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看着那帕子,眼眶微红:“这帕子上刺绣的针法是我们青木府独有的,旁人一看便知是我绣的。”
太子嘴角浮起了笑意,他问过宫里的绣娘,这手法确实是独特,旁人学不会,自然也是他的独一份。
苏亦行抿了抿唇,忽然将那帕子丢进了火炉里。
三郎急了,伸手去抢,却被苏亦行握住了手腕。可她哪里阻拦得了,被他带着靠近了火炉。飞溅的火星烫了一下她的手,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三郎连忙拢住了她的手,白1嫩的手上被烫了一个的红点,他半是心疼半是不解:“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要烧那帕子?”
“我怕你误会。”
他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瞧着她:“误会什么?”
“误会我对你有意。”
第19章 实非良人
三郎愣愣地瞧着她:“你今晚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苏亦行点零头,缓缓抽回了手:“是,我今日来就是想把话清楚。我…我并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喜欢有书卷气的,温尔雅的男子。可是你虽然相貌生得好,可行事举止孟浪轻浮,又总是一意孤行,并非是我的良人。”
“可你你与我患难之交,相识至今经历种种,你还特意来为我熬药,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此前或许是我无心的举动引起你的误会了,我向你赔个不是。”苏亦行着福了福身,她抬起头瞧着他,目光坚定,“但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往来了,我是笃定要嫁给太子的,不会和一个侍卫相许终身。你…死心吧…”
苏亦行罢转身离去,可是一出门,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加了脚步。
太子瞧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绸缎被烧焦的味道传来,十分苦涩。
承德殿内,司南急得团团转。太子爷不知怎的,那日同苏姑娘私会回来,便一声不吭,倒头就睡。
第二日怎么叫也不醒,司南赶紧请来了太医。诊治之下才是高烧不退又添外伤,太子病翻来覆去嘀咕着什么,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司南急了,这此前还两情相悦的,怎么一转眼那姑娘就把太子折腾成这样了呢?
太子这一病便是数日,总算是气色好了许多。可病稍好一些,除了处理政务之外,便是对着包糖发呆。
司南忍不住劝道:“太子爷,您这身子骨还没好全,药还是得喝。若是嫌苦,这现成有糖呢。”
太子瞥了他一眼,将糖包好:“吃一颗少一颗。”
“这也就是普通的糖,大不了再找苏姑娘去要。”
凌铉初冷声道:“不许提她!滚出去——”
司南吓了一跳,伴君如伴虎,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了正风风火火赶来的八皇子。
司南赶忙施礼,八皇子摆了摆手:“三哥可醒着?”
“回邦下,太子爷是醒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今日心情郁结,您还是避着些好。”
“心情郁结更是要见了,让我来开导开导三哥。”八皇子着便闯了进去,隔了老远便叫道,“三哥,听你得了个情投意合的美人儿,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嫂?”
太子扶着案子,差点被气吐血。
他摆着手:“滚滚滚,心烦着呢。”
“烦什么?”八皇子行了礼,便自个儿坐下了,一面吃那桌上的点心一面道,“我可都听了,三哥陪着一位秀女在湖边坐了一夜。听是哪儿的第一美人儿,弟弟我也想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