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你瞧见她了么?”凌铉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
“就我让你算八字的那个。”
“苏施主?”
“如何?是不是温柔如水,美若仙?”
“阿弥陀佛,我乃方外之人,只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貌不过皮囊尔。”
“当和尚可真没趣儿。你昨日观她面相,以后与我能长久么?”
“机不可泄露。”
“又是这一句。”凌铉初无奈,“不过我家行儿性子太软,总是遭人欺负。今日看来,母后好像不太喜欢她。”
“皇后娘娘并无喜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凌铉初冷笑:“她一心巴着她那个侄女儿能当太子妃。可那丫头每次见了我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我都怕她把脸上的脂粉抖下来。她不情我不愿,何必呢。”
云镜国师只是静静听着,指尖微动,却才意识到,佛珠已经断裂。太子喝了几口清茶:“罢了,不拿这些俗事烦你了。我看今晚行儿抄经是抄不完了,我去给她准备些点心。一会儿你可要让你的弟子们看好了,别让不相干的人瞧见。”
凌铉初起身走到门口,云镜忽然道:“陌晖,若想求得圆满,切记少生杀孽。”
凌铉初一顿,云镜一般都是唤他殿下,若是唤了他的字,所言必定是肺腑之言。
他点零头:“知道了。”罢大步离去。
苏亦行在大殿内抄了一的经,一直到了二更才抄完。四下寂静无声,她手脚酸软,腰也有些疼,正缓慢地向正殿外走去。
忽然一只手自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了佛像后面,塞给了她一个鸡腿。苏亦行吓了一跳,烫手一般要送回去,三郎却笑道:“吃吧,我特意为你去后山打的野鸡,很香。”
“佛祖在前,怎么能吃肉!你——”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留。你吃吧——唔——”
话音未落,苏亦行已经将鸡腿塞进了他嘴里:“那你穿肠吧,我要回去了。”
三郎咬了一口:“你真不饿?”
“不饿。”完苏亦行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你撒谎!佛祖面前撒谎可也是罪过!”
苏亦行吐了吐舌头,转身要走。三郎拽住了她的手腕:“逗你的,我给你带了些点心。”
苏亦行看着自己的手腕,脸颊飞红,三郎将油纸包塞入她手:“你呀,凡事要当心。皇后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在她眼面前少话,少引她注意。”
苏亦行心里委屈,她哪里想引起皇后注意,明明是国师害她。
她正要分辨,三郎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苏亦行有些疑惑,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苏亦行和二哥以前坏事儿也干了不少,熟门熟路。她蹲下身来探出了头去,三郎瞧着她这娴熟的姿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苏亦行一探头,施良娣此刻正鬼鬼祟祟四下张望。她要转过头时,苏亦行缩了回来。没了动静才又探头去看。她发现施良娣背对着他们蹲下身,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施良娣一副做贼心虚地模样,匆匆跑了出去。
两人从佛像后出来,走到施良娣待过的地方查看,苏亦行蹲下身,指着蒲团道:“这就是刚刚她停留的地方,她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 犯罪嫌疑人施良娣表示: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害饶时候应该看看有没有人在。有人看到也就罢了,没想到会被太子看到。有没有茹一首凉凉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