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攸摇了摇头:“先帝的英明便在此处,他欣赏你爹的耿直,生前一直颇为重用他,对他寄予后厚望。若不是后来——”
她顿住了,苏鸿信咳嗽了一声:“陈年旧事,提这些做什么。你只要记着,爹留在京城当官是因为自己有抱负要实现,可不是为了给你撑腰。”
苏亦行点零头。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太子该等急了。”
“不急,他这会儿该就寝了。”苏亦行赖着不肯走。
言心攸却没有顺着她,催促道:“那也不能久留。对了,近来郡主若是送你什么东西,你要留心。”
苏亦行愣了愣,言心攸已经将她送出了门外。她低着头思忖着娘亲话里的意思,她爹爹要入朝为官了。几个哥哥似乎也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旁人一定会觉得苏家都是倚仗她才得以鸡犬升。
以后她家族势力庞大起来,会成为太子最大的助力。当然也会惹人忌惮。
而最忌惮她的,便是皇后。皇后的手想伸进东宫里,首选便是郡主。她或许会想借助郡主的手让她不能有裕苏亦行叹了口气,也不知郡主会如何选择。她知道她的无奈,但她真的对她下了手,那自此以后大路朝各走一边。她从此也就失去这个朋友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承德殿门口,忽然冲出来四个人,将苏亦行抬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司南的声音:“太子妃,得罪了。”
四人火急火燎将她送入了太子的寝宫,太子正好整以暇侧躺着,身旁空出来一个位置。他们风风火火将人放在了太子的身边,又飞速撤走,司南最后一个离去,还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苏亦行惊魂未定之时,太子已经搂着她的腰拉到了跟前来:“怎么这么晚?”
“方才酒宴上都没上话,晚上就多了一会儿。殿下…怎么还没就寝?”苏亦行挣脱开来,坐起身脱掉了鞋袜。
“等你啊。”
她把鞋子和太子的靴子放在了一起,整整齐齐摆好。太子也坐起身来,扶着苏亦行坐好,一点点帮她摘下头上的发饰:“今日酒宴上,父皇让我安排你父亲的差事。他可有过自己想要哪个职务?”
苏亦行抬起了眼眸:“这些都是朝政上的事情,我不懂的,全凭殿下做主。”
凌铉初捧起她的脸揉了揉:“怎么忽然这么乖巧?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苏亦行垂下了眼眸,低头绞着手指:“我们成婚都两个月了,可是我…我的肚子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担心——”
凌铉初的手顿住了:“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自己不能生。”
“……”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凌铉初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避免笑出声来。
“行儿,我们都没洞房,你怎么可能有孕?”
苏亦行惊愕地抬起头来:“可是我每都有侍寝啊。”
“你觉得每都躺在我身边就叫侍寝?”
苏亦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还要承殿下的雨露才叫侍寝。”
凌铉初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她若是真解其意,怎么会觉得自己该有身孕呢?
“所以你觉得什么是雨露?”
苏亦行羞红了耳朵,撇开了头。她虽是这副反应,但凌铉初还是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每亲几次,便是承了雨露了?”
苏亦行虽是害羞,但还是点零头。太子绝望地扶额,苏亦行换好了亵衣,凌铉初已经躺着盖好了被子,满脸都是生无可恋。苏亦行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够努力,不能每次都让太子主动,她也要担负起身为太子妃的责任。于是她钻进了被子,挤到太子身边来,凑近了他。
太子不为所动,苏亦行掰过他的脸:“殿下,今晚还没侍寝呢。”
提到这两个字,太子更绝望了。苏亦行毫不气馁,凑到他的唇边。寻常太子已经张开嘴吻住了她,今却双唇紧闭。凌铉初完全不想理会这家伙,她定然只是想亲一亲,燃起了他的火之后,便心安理得被子一卷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