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却下意识张开了嘴,缓缓闭上了眼睛。和暖的风吹过发梢,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
有时候,苏亦行决定自己有些不分不清真和假。但此时此刻,她知道,他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苏亦行回到自己宫时,云朵已经将一众人安顿在了其他宫郑桌上还放着一张纸,苏亦行忽然想起,二哥还未出自己的心愿。
她走过去,犹豫了片刻,打开了那张纸。
“切勿再让太子妃剥虾。”
苏亦行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子见她欢喜,便瞧了一眼。他嘴角扬起:“好,以后再不让你剥虾了。”他握住了她一双手,深情款款道,“你这双手,除了让我牵着,不必再做别的事情。”
苏亦行立刻抽了回来:“那可不行,我还要抚琴作画呢。殿下那一百张画,才画了二十多张。可太难了。”她心翼翼道,“若是做错了事要受罚,那做对了,是不是可以抵了责罚呢?”
“功过不能相抵,余下七十多张,慢慢画。”
苏亦行气结,推着太子道:“今日妾身累了,殿下回宫休息吧!”
太子无奈,她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了……
苏向晚在太子的安排之下,以舞姬教习的身份入了西宫。采女之有不少人愿意御前献舞,也有一些学过乐器的跃跃欲试。
苏亦行便让三哥前去安排。她站在一旁正瞧着,夏青青上前来,附耳低语道:“行儿,你随我来。”
苏亦行嘱托了二哥三哥几句,便随夏青青来到了御花园一处偏僻之地,让云朵望风。
“行儿,那日晚膳后做游戏,我…我向殿下讨了一匹马。如今想来,无功不受禄,我不该趁人之危的。所以这的卢马——”她一脸不舍地将那张纸塞入了苏亦行的手郑苏亦行笑了笑:“倘若是殿下真喝醉了酒才应允的,或许不作数。可那他又没醉,却还是答应了,便是真愿意割爱。”
“真的?!”
“你若是喜欢,我还可以再送你一匹汗血宝马。”
夏青青欢喜地抱住了苏亦行:“行儿,你可真好。不过汗血宝马就不必了,有这的卢马,我已经很开心了。”
苏亦行笑道:“你放开我,若是被人瞧见了,怕还以为我红杏出墙。”
夏青青也忍俊不禁,四下一瞧,忽然她顿住了。附耳对苏亦行道:“你看假山石那儿像不像谁的脚?”
苏亦行眯起眼睛瞧了瞧,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有人藏在那儿。”她探身去瞧,赫然发现是光妃宫的宫女。
苏亦行扯了扯夏青青的衣袖,坏笑道:“既然有人想要误会,不如将计就计。”
夏青青立刻搂住了她的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昵道:“学坏了。”
“谁让光妃害我。我喜欢与人为善,却不代表人人都能欺负。”
“就该如此,我之前还担心你在宫里会受人欺负呢。”
苏亦行捧住了夏青青的脸,故意深情款款看着她:“你才应该当心,我二哥可会欺负人了。”
“他敢!”
“二嫂的是。”
夏青青涨红了脸,嗔怪道:“你——你乱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待秋宴后,我请国师替你们合一合八字,一撇一捺不就都有了。”
夏青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声“嗯”了一句。
听墙角的宫女偷偷摸摸走了,两人这才松开。芝儿急匆匆赶回宫,向光妃了自己的见闻。
光妃一边描着眉毛,一边听着芝儿的描述。她嘴角勾起,放下螺子黛:“是时候让鹿采女出出风头了。”她着来到了鹿儿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