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个被算计了,还能轻易被引诱的蠢货。
她不知道,这一句喜欢,他等了多久。
苏亦行仰头看着他:“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太子捂住了她的眼睛:“我有时真是看不懂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之前要离开我的是你,如今要留下来的也是你。”
“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爹娘和哥哥们不想我离开家,我就留下来一辈子陪着他们。后来所有人都我应该绵延子嗣才能地位稳固,我便努力讨你的喜欢。一直来,我以为随遇而安,无论身处什么环境,只要努力让别人都喜欢我,就可以幸福地过一生。”苏亦行将头埋在了太子的怀,“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殿下,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太子的手有些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狠心将她推开,还是让她留下来。
良久太子退后了一步,苏亦行亦步亦趋跟上,一直不肯松开手。
“行儿。无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时候与我圆房,对你来都不是上策。”
“可是喜欢怎么能用来计算呢?”苏亦行走了几步,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衣裳,顿时落了一半。
太子步步后退:“你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倘若此次我死了,你…还可以再嫁…”
苏亦行顿住了,两人稍稍拉开了距离。太子揉了揉她的头:“或许你是对的,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来京城。”
苏亦行忽然扑了上去,太子趔趄着后退了一步,竟然被她生生乒在地。她对着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下去,太子没有躲闪,只是拍了拍她:“轻一些,当心牙疼。”
她哭丧着脸松了口,捂着嘴。方才咬的狠了,果然磕疼了牙。
“我才不再嫁,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若是有事,我…我就去当姑子,给你守陵。反正…反正今生今世,我夫君只有一个。”
太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听话,回去好好歇息。你与我之间,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苏亦行鼻子一酸,呜呜咽咽道:“才不是噩梦,我是喜欢你的。为了你,我还找了嬷嬷学习如何侍寝。夫妻一场,我们还没圆房,你不能赶我走!”
她着胡乱地想要解开太子的衣带,明明只是简单的衣,可是解了半,越解越乱。苏亦行哭着捶了他一下:“你怎么穿那么难解的衣服。”
太子扶额,这件事能怪她么?
苏亦行俯身咬住了衣带,太子兜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是想以后成豁牙寡妇么?”
苏亦行抿着嘴,拉过太子的手放在了他的衣带上。太子瞪着她:“你莫不是觉得你想把霸王硬上弓,还要我配合你?!”
苏亦行点零头。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苏亦行想起太子的弱点,忽然握住了太子的把柄:“你把衣裳解开。”
“……”
她竟然还知道这样威胁他!太子正要将她掀翻,苏亦行手上忽然用力一捏,太子吃痛地弓起腰:“我解,我解。你松手!”
“不松。”
太子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嘀咕:“苏亦行,你若是男子,一定是个流氓恶霸。”
苏亦行一脸得意道:“我以前女扮男装跟几个哥哥去逛庙会的时候,也被人这么过。”
“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些善事。当时看到一个胖子在吃糖葫芦,我担心他胖了对身体不好,就抢过来自己吃了。我还认识一个哥,带着好些人在街上索要保护费。就感化了他,让他改邪归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我是流氓恶霸。”
“你是如何感化的?”
“就是让他去读书识字,后来他还考了个秀才呢。我爹见他是可用之才,就让他当了个书。”
苏鸿信身边确实有位书先生,早些年是街上的恶霸。后来走上书这条不归路,完全是因为,苏亦行让她兄长在他家房梁上挂了根绳子,让他把脖子套进去读书,美其名曰,效仿古人头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