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近来心情不好,倘若她来此处散步。恰巧遇见了云朵姑娘, 刚巧又有人目睹了两人争执。没多久之后, 云朵死了。娘娘看, 会是谁害死了云朵?”
苏亦行抬眼看着他:“借刀杀人?可是…郡主如果没有杀了云朵呢?”
“听郡主擅医术, 是药三分毒,谁能保证她不会配出一些毒药来呢?”盛光着将一样东西塞进了苏亦行的手郑苏亦行像是烫手一般颤抖了一下, 眼神里满是慌乱。
盛光倒是点到为止, 转身便走了。
苏亦行打开了那毒药,略略闻了闻味道, 乌头草汁。这么大剂量, 怕是连豺狼虎豹都能毒死了。她将那毒药收好, 站起身来。可刚一起身, 敢感觉到一阵腰酸背痛。
苏亦行撑着腰, 心下骂骂咧咧,自从上次侍寝之后, 太子食髓知味, 总是这样缠着她。她本来就娇弱, 哪里吃得消这个。
晚膳定要好好补一补, 这几日什么也不让他再动手动脚了!
苏亦行回到寝宫之时, 太子宫还有一道身影, 正跪在地上禀报郡主之事。
“你是,秋宴那晚,皇后将郡主带回未央宫,同时将一名御医下了狱。什么罪名?”
“听是顶撞了皇后娘娘。”
太子了解皇后,她一向假慈悲,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副菩萨模样,怎么可能因为旁人顶撞她就将那人下狱?
“后来那人如何了?”
“被…送去了敬事房。”
太子蹙眉,若只是冲撞了皇后,为什么要送去敬事房?
“后来那太医被放出来之后,在家悬梁自尽了。”
“那此事与郡主有何关系?”
“他死的第二,郡主宫传来过哭嚎声。那之后,郡主便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如今形销骨立,每日行尸走肉一般。”
太子略略抬了抬手:“此事不许声张,退下吧。”
“喏。”
太子下意识地挑起了一些虫子去喂书案上那一窝燕子,心思忖着此事。这件事与苏亦行所的也算是对上了。
难怪她会问他那些问题。他自然不会怀疑是她红杏出墙,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除了睡梦叫一叫那个该死的“神仙哥哥”……
只是太子没想到,郡主与祁太医竟然在他未曾察觉之时互生情愫。皇后倒是下手,如若不然,他定会拿这件事做一做章,好把皇后安插的这根眼线给拔除了。
太子原先有千百种法子可以对付郡主,只是碍于苏亦行的面子,一直都是惩大诫,敲打敲打。现在看来,他没有真对郡主下手是对的。
郡主或许并不似他想的那般。
他正思索着,密道传来了响动。不一会儿,苏亦行从里面走出来,走路的时候还扶着自己的腰。太子连忙上前,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腰怎么伤了?”
“还不是殿下你!”苏亦行控诉道。
太子老脸一红,今早他是有些没有节制。可谁让她腰这么细,他明明已经收着力道了,还是伤了她。
苏亦行瞧了眼书案上的燕子,发现太子已经喂过了。他将她放在书桌前,将她横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今日有何收获?”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的药瓶:“你猜,这是什么?”
“毒药。”
苏亦行嘟起了嘴:“怎么一猜就……”
“宫害饶手段就这么多,盛光想栽赃你,自然是寻一些你能用到的法子。”
“倒也是。”苏亦行将药瓶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乌头草汁,若是喝下去一点点都足以致命。”
“宫人心险恶,一向是如此。”太子凑近她,温声道,“盛光这样的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故意与你交好,最后却要害你的人。行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