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嘛!这可是我亲弟弟,你这当姐夫的就不能争点气!”
见自家丈夫又杵在那儿不吭声了,沈珠简直气的要死。晚上睡觉都背对着自家男人,看着都憋气。
直到半夜里,沈珠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烛火,回头便见到自家相公蹑手蹑脚的把孩子放到床上,又在那儿给阿锦掖了掖被角动作也是轻的很,还特意不惊到她。
沈珠心里的那些子气劲儿瞬间就没了,相公他再不争气,对她们娘俩却是真的好。
那两年她一直不曾开怀,相公都不曾说过一句,村子里不乏有些闲言碎语,这男人还会买些小首饰笨拙的哄她。
她也知道自个儿这脾气实在是不大好,但这些年两口子也是少有红过脸的。还不是相公一直在迁就她。
想到这些年种种,沈珠眼眶有些微湿。见相公就要抬起头来,沈珠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没醒的样子。夜里却忍不住往自家男人那里拱了拱。感觉被一双大手给揽住后,黑暗,沈珠嘴角微勾,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喜宴这天,沈家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基本上县里有些头面的商户们都过来了,就连县老爷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沈煊倒是没甚想法,沈家其他人却有些诚惶诚恐。县太爷居然还派人来给他们送礼,大嫂张氏狠狠掐了!了自个儿一把,只觉自个儿是在做梦。
一旁的村民们瞧着这一幕,看着沈煊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敬畏。
王家父子来的还算早,更是一来便冲上前搂着沈煊激动道
“沈小弟你这也太能耐了吧,你都不知道,才听到消息那会儿子,兄弟我可被吓的差点坐倒在地上!”
谁知道这屁孩子嘴上应的好好的,却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呢!王父只觉得此时脑仁儿都是疼的。
“不稳重”的此时还在嘻嘻哈哈。沈煊到是无甚在意,俩人相交多年,虽这些年他大多呆在府城,可两人书信也都没断过。他拾花事业之所以能成功,还得多谢王兄早期的鼎力帮助。
那些个稀有的种子,又岂是好寻的。
“王兄这般身材,可是家里凳子都承受不住了?”
自成婚后,可能是小日子过的太美,这体型可是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被沈煊如此打趣,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他也就是微微发了些福,哪里有沈小弟说的这般夸张。
他家娘子对他可是喜欢的紧,今个儿早上还夸他这是有福相呢?
不过这些夫妻间的私房话自是不好说出来,只用看单身汪的神情觑了沈煊一眼,表情还微微有些得瑟。
沈煊………这有什么好得瑟的?
一旁的王父看两人聊的热络,沈煊脸上更是无有不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谁知一抬眼就见自家儿子得意的瞅了自个儿一眼。
“你儿子这看人可比他老子厉害多了!”虽然小崽子没说话,但王父还是一下子就读懂了那眼神的含义,只觉得手心越发痒的厉害。
这父子俩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沈煊的。只是他!他如今地位骤然提升,他们有所想法也是正常,一点不想才是傻子呢?
而王兄今日能这般待他,关系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对他人品的信任呢?
沈煊自是不会辜负这般信任。
可惜能如王兄这般的终归是少数,看着明显不大自在几位同窗,沈煊只略微问了几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复又看了眼一旁面带微笑的沈煊,这孩子现如今还能对他这般恭敬,可见其人品如何。日后他就算没了,洲儿也不用愁了。
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来客,沈煊虽然有些疲惫,但却从没有这般清醒的认识到,自个儿如今身份真是大不相同了。
想到那些个商户们,脸上堆笑,说话间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他去。
古代士农工商,阶层真是鲜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