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得此佳婿,老夫之福啊!”
“岳父谬赞了,小子也只是下场一试。并无太大的把握。”
沈煊闻言赶紧拱手客气道。说真的,科举之事,谁能真正说的清楚呢?还是别给对方过高的希望才好。
可惜顾大人此时却颇不以为意,甚至还站起身来,从书架最里面翻出一本纸张已经暗黄了的的册子来。递到沈煊跟前:
“不瞒女婿,这是老夫我当年会试之后记录在案的心得。本是想留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如今看来,对方恐怕也用不上了。女婿若是不嫌弃,自可拿去。”
说到这里,顾大人狠狠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他当时考了几次,吃够了没人指点的亏。就想着将这些年的考试经历细细的记录下来,只盼着儿子以后的路能更好走些。
谁成想,他汲汲经营一辈子,最后还得靠一个外姓人才能保住子孙家业。
这般想着,不禁又看向底下身长玉立的女婿,这要能是自己儿子,怕是他做梦都能笑醒。
而丝毫不知自个儿被觊觎了的沈煊迟疑了一番,还是动手接过了册子,冲着一旁颇有颓意的老岳父拱手谢道:
“多谢岳父,只是这本册子既是岳父的心血,只借与小婿一观便是。待到日后轻舟他们总要用上的。”
沈煊此时清淡的语气显得颇令人信服。
哪怕知晓对方此时也是宽慰居多,但想到孙子,顾大人此时心情也确实好上了许多。
只要子孙根
基还在,一代两代的断层怕什么?迟早有一天,他们老顾家,还是会重回这官场之上的。
他这做祖宗的,还得给儿孙留下些什么。
这头的翁婿俩人气氛还好,另一头的母女二人,更是才刚进屋就把身后的丫鬟们支了出去。
母女俩儿刚坐上床头,郑氏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女儿这几日的生活,虽然知晓女儿过的不错,但总要亲耳听了才能踏实下来。
顾茹也知晓自家娘亲的担忧,自是事无巨细,丁点没有不耐的。
这边郑氏又关心起女儿的闺房之事。将女儿拉到自个身旁,轻声问道:
“闺女儿,你如实告诉娘亲,女婿这几天统共跟你同房了几回?对那起子事儿是个什么态度?”
“娘!”顾茹闻言脸涨的通红,眼神儿都不敢正对着她娘,但还是忍着羞怯道:
“也就成婚那日有一回,后面夫君都没在提这事儿。”
说到这里,顾茹也有些失落,虽然那事儿实在难受的紧,她也不大乐衷,但相公这般的清心寡欲,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郑氏听此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女婿这还正是热血方刚的年岁呢,又是新婚燕尔,她女儿又长的这般标志,怎么就能没有兴致呢?
就连她那相公当年,白日里一副斯书生的样子,夜里不还比谁都急。
女婿这不会被外头的哪个狐媚子给勾的失了魂儿吧?
可想想这女婿今儿个这表现,怎么也不像是不看女儿的态度啊?难不成是这身体有什么毛病?
不由细细的询问女儿,这洞房之日是何情景?
顾茹更加的难以启齿了,只是此时心里头也有些忐忑,再加上是自家娘亲,便红着脸开了口。
郑氏:搞了半天这女婿居然还是只愣头青!
这可着实让郑氏惊不已,这有点门面儿人家的公子,那婚前都是有人伺候的。这女婿虽然出身寒门,但也是早早的了举人,又在江南这等温柔乡呆了这么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