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先将那张顾家的挑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熟悉的名字。
“原承恩伯兵部尚书顾策改任大理寺卿,夺票拟之权。”
只这一句,沈煊便明白,顾家之衰落便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不说是失了一部长官的莫大权利,就单单失了阁臣的位置,就已经可以让顾家伤筋动骨了。
这个时代,一个阁臣几乎可以代表着一个新兴家族的崛起。
封阁拜相更是天下仕人终其一生的梦想。
史书上稍稍弱势些的皇帝甚至常有被内阁架空的时候,其权利影响可见一般
顾策作为顾家在官场上的领头羊,纵横权利场几十年。如今却已失势至此。其他人就更别提了。整整一页纸面,大都是明升暗降,或者干脆贬谪的。
此番动荡过后,顾家这几十年来的经营恐怕都要付之一炬。也难怪京城那边儿那般的着急。
沈煊不知晓此番消息杨兄究竟从何而得,只是依着杨兄的性子,没有把握之事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
! 能被对方珍而重之的写在纸上,其真实度可见一般。一瞬间,沈煊便觉得手上这张纸沉甸甸的。
一个诺大的世家,崛起时需要所需要的时光何等的漫长,而今不到几月,分崩便已如此之。
帝王之威,当真是不同反响,哪怕对方如今已然垂垂老矣。
还有老师,此番回去也不知晓会是何种情景?
不知不觉之,沈煊手纸张被捏的越来越紧。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敲门声打断了沈煊的思绪。
“老爷,顾先生方才有使人来找,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老师来找,沈煊也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了。稍稍整理一番便应邀前去。
一路上沈煊还在想,这才刚刚行船,老师急着找他过去,该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儿吧。想着方才看到的内容,沈煊不由着加了步伐。
被下人引到船头的时候沈煊还一脸懵逼,谁知道来了后,入眼的就是他家先生正悠哉悠哉的坐在甲板上垂钓。
这蓝天白云,碧水晴空的,还有调皮的小鱼儿在时不时的跃出水面。配上个清俊士,这场面,简直就跟一副画儿似的。
一路疾走过来的沈煊“………”
简直想抽死方才担心着急的自个儿。人家皇帝还都不着急呢,他一个太……不对,他一个小喽啰也不知晓在着急个啥?
而此时“不着急的皇帝”还见自家的小喽啰过来还颇有兴致的冲他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钓竿示意道。
“阿煊,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过来坐着!”
“哎,好嘞!”沈煊下意识的回到。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习惯,他现在不应该还在生气吗?
而背对着自家小弟子,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上,顾笙嘴角微勾。不过这只持续了片刻,待沈煊看过来的时候,便立马又是那副悠哉垂钓的“姜太公”形象。
时间太短,变化太,导致沈煊完没有发觉。见自家师傅颇有兴致,便也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拿起鱼竿跟着像模像样的钓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沈煊一无所获。
一个时辰过去了,沈煊依旧一无所获。
这回,就连一旁换饵的下人都忍不住偷偷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