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不予理会,这人心!心思动之下,难免为有心人可趁之机。”
“陛下啊!”
说到最后,老大人面色沉痛,看着上首的难掩疲惫君主心酸楚。
“为今之际,这罪己之诏已是势在必行。”
老大人说完后额头触地,重重的磕了下去。
沉重的响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上极为明显。高台上的司马睿见状连忙走下台来。弯下身子打算亲手将其扶起。
“太傅,您又何至于此?”
然而老大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此时愣是直直的跪在地上,纹丝未动。
“陛下,老臣知晓您心沉郁,更知晓您无过于天下,然而如今大势至此,是老臣无能,帮不了什么,只能让委屈了陛下您。”
“老臣万死难赎其罪啊!”
看着眼前涕泗交加的老太傅,还有殿跪着的一众心腹。以及城惶惶不安,唯恐天灾再降的平民百姓们。
天成帝难掩疲惫的闭了闭眼睛,短短几刻钟,不知又想了什么,在睁开时,眼底已然是一片坚定之色。
司马睿站在央,双臂微张。一身金黄色龙袍显得气势十足,哪怕几日未得安眠,此时依旧不失半分威严。
“朕乃一国天子,本当庇护百姓,安定民心,又何来委屈只说?”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官员齐跪道。
天成帝随后再次俯下身子,面上丝毫不见沉郁之色,动作轻柔的将天命之年的老太傅扶起,轻声叹道:
“太傅一心为朕,何罪之有?”
“陛下啊!”紧抓着对方的衣袖,老太傅瞬间便泪如雨下。
一旁的沈煊心也是五味杂陈。
知晓皇帝陛下此时心不,很,众臣便依次退下。老太傅因着方才跪的太狠,此时身子已经有些摇晃。天成帝特意派去了一位御医跟着。
独独沈煊一人被留在殿内。沈煊眼观鼻鼻观心,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也不知道这位独独留下他做什么?
沈煊正思索着陛下的目的,而就在这时,天成帝声音很在耳边响起。
“沈卿这般博学,且细致入微,便是地动都能精准预测,那你可曾知晓,这地动之灾又是因何而来?”
沈煊甚至无需抬头,都能感受到上首天成帝那灼灼的目!光。
看来陛下虽然坚信自身无过,然而内心深处也不是不曾有过动摇,深恐此番灾难由己而起。这恐怕才是陛下迟迟不愿下达诏书的原因吧。
知道了这些,沈煊心敬意更甚。只是这地震的由来,在现代可以说人尽皆知。
然而这古代,难道真让他给皇帝陛下解释什么叫板块儿运动?
沈煊这厢思索结束,却是先抬首看向一旁的内侍。
“微臣在向陛下解释这个问题之前,可否先请这位公公为微臣准备一些物件。”
见沈煊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天成帝很便来了兴致。冲着一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小内侍很便走了下来,沈煊对其轻声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