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沈家上下正心满意足的想着给远在外头的儿子回信之时,沈煊这头归置完毕,也终于带着家上下搬进了圣人亲赐的侯府之。
不提大宝是如何乐淘淘的带着汤圆儿在府到处撒欢儿。一天清晨,沈煊再好不容易多睡了半个多时辰之后,也终于发现了这座府邸的优势之一。
无他,离皇宫近啊!想他以往上个早朝都得坐上小轿子穿越半个内城。而如今,却不过拐几个弯儿的功夫。怪不得人人都拼了命的往上头挤呢!实在是这一应待遇,差距实在太大了些。
这日,正逢太上皇后圣诞,顾茹一身繁复的正红色诰命吉福,顶着个诺大的垂丝头冠,底下的流苏几乎要垂到眼睛上。一旁的沈煊瞧着就觉得头痛不已,而顾茹此时却是恍若无觉。
临下轿时顾茹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袖口,不时的扶一下头上的吉冠。
知晓对方初次进宫,必然紧张的很,沈煊轻轻拍了拍对方安抚道:
“没事的,待会儿夫人只需要紧紧跟着郡主便是了。入宫的各项礼仪夫人前些时候不都学的许多遍了吗?再则夫人你初次进宫,便是有一二疏漏之处也不会有人刻意说着什么的。”
宫城之地就是这般,若是他出了什么差错,便是自家夫人再怎么小心守礼也能被挑出些许差错来。但只要他在前朝稳的住,便是有一二疏漏除非故意结仇,也不可能唐而言之。因而沈煊这方,倒是无甚担忧。
顾茹听罢点了点头,只是到底放松不下来,话是这么说,但若是因着自己出了差错,岂不连累夫君跟着丢脸。
正说话时,一旁的谢瑾瑜夫妻俩也下车走了上来。人未至,声先到,安华郡主人如其声,依旧爽朗如故,只是这次分明还带着些许调侃。
“我说沈大侯爷这般舍不下做甚,尊夫人交给本郡主难不成还能出差错不成?”
若有意味的瞧了眼沈煊,言罢直接一把拉起顾茹的手便朝着前头走着。顾茹回过头来冲沈煊轻轻点了点头,还没等说什么。便又被风风火火的郡主一把拉走。
“走走,今儿个咱们两人才是一道的,让他们这些男人们自个儿玩去吧!”
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眼自家郡马,一旁的谢瑾瑜不由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果然他没瞧错,今儿个怎么感觉郡主殿下她火气有点大啊!夫人交过去没啥问题吧!沈煊有些担忧的想。
“瑾瑜兄,郡主……她这是怎么了?”这般火气,可别连累他媳妇儿啊?
说起这里,谢瑾瑜也是一脸的憋气,一双桃花眼上下闪着寒光。
“有些人,手段当真是愈发的下作了!”
这语气?沈煊一惊,从认识到现在,沈煊还是少有见谢兄这般的模样。两人一道行走于长长的宫道之,见四下无人,在谢瑾瑜轻声解释下,沈煊很便明白了大概。
安华郡主连同大长公主一向同吴王一脉还有其生母德太妃关系不甚友好。而安华郡主前些日子也不晓得做了什么,又将对方狠狠的得罪了一把。然后这把套子居然使到了谢兄身上。
“美人计?”沈煊疑惑道,可谢兄也不像是会轻易犯女色的人啊?虽说瑾瑜兄同郡主二人素来打打闹闹,但感情却丝毫不比旁人,又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素来容不下第三人的。
果然,就见谢瑾瑜面色更气了几分,说话间都带着几分恨恨。
“前些日子因着手案子需要,不免同一位守了望门寡的女子有过接触,结果那位前些日子居然跪在郡主府外,口口声声说怀孕了,还是小弟我的!”
“开什么玩笑,我他娘的连对方的手都没碰过!当时手下都还有旁人在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有那么傻吗?
说起这个,便是一向将就风度的谢瑾瑜都忍不住爆粗口了。什么事儿啊,人从家座,娃从天上来!偏生根据时间,还正是他跟人家接触那段时间来的。要不是郡主丁点不信,怕是他们连个反应时间都没,就得让对方套路了。还得是郡主反应,若不然他如今名声说不得就怎么样了。
当真下作的很!
“以往只觉得那位殿下心思不纯,还偏要做一副爽朗大方的模样的恶心人,如今瞧着,这手段,说句恶心人都是抬举他了!”
谢瑾瑜说的气恨极了,然而沈煊却从察觉有些不对。
“依着往日吴王殿下的手段来讲,对方不大可能也做这些行径。”
对方不大像有这般细致心思之人。这般……手段
“反倒像是个后宅手段?”
沈煊有些疑惑道,听罢,谢瑾瑜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问题,但具他所追查到的线索来看,对方妥妥就是那边儿的人。